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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乎多了一分寵溺之情,連動作也愈發輕柔地給她喂完了整整一碗紅糖水。也不知是甜膩醇厚的糖水的緣故,還是他素淡從容的態度的緣故,總之她的小腹不再如此劇痛,緩和許多下來。

喂完之後,他將瓷碗放置一邊,重新在床前琴邊落座,手指輕輕按上琴絃,開始為她彈奏。

無論聽得多少次,她都會不由自主地陷入那仙音之中,只要有這清越悠遠的琴音環繞,彷彿什麼痛苦都可以忘卻一般。今天他沒有彈完一曲就走,而是一直一直彈下去。寒若全然沒有察覺,只一味的沉溺其間。

不知過了多久,寒若無意間目光轉動,才發現他蔥玉似的十指尖端竟滲出絲絲血色,驚訝而心疼地叫出了聲音。

聽見她的驚呼,他的十指才停頓下來,將疑惑地眼神投向了她。

她就似完全忘記身上疼痛一般撲下床來走到他身邊伸出自己的雙手捧住他的手,帶著自責又心痛的語氣說話:“你的手指!”

他沒有像旁人一般十指纏上玳瑁,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冰肌玉骨去按壓琴絃,久久彈奏,自然受傷。他不著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道:“無礙。”

她一臉沮喪,彷彿害這樣仙人一般的人受傷,是極大的罪過,“都是我不好。你以後不要再彈了。”

“你不想,聽?”那冰霜裡透出的話語,就像是染了新月般的寂寞。

她分不清這向來溫度冰冷的話語背後細微的分別,只是一味地盯著他滲出血絲的手指,輕輕道:“我不想再看見你受傷了。”

白玉一般的手掌輕輕張開,撫向她披散在身後的長髮,她的髮絲柔軟的就像小貓的毛髮一般,無比順滑。就像是在安慰小小孩童一般,他第一次用這樣輕柔的聲音開口:“沒事。”

這輕輕的兩個字就像一根羽毛,撫摸輕掃在寒若的心尖上,整顆心臟在一陣難耐的酥麻之後,便如遭雷擊一般戰慄不止起來。她抬頭,尋找他的雙眸。那像是兩片寒冰一樣的眼眸裡覆蓋著她看不透的神色,只是寒若覺得她整個人都已經為之傾倒、沉淪,甚至萬劫不復了。禁不住傾身向前想要吻住他那微微泛著淺白的雙唇。

看穿她的動作,他整個人如同痙攣一般抽動了一下,隨之猛然後退。寒若一時尷尬,又一時傷痛,雙眼緊緊盯住他,既像無聲的控訴,又顫抖的自責。

他卻選擇避開了她的雙眼,不再停留,像是逃離一般走出了房間。只剩寒若留在原地,仍雙眼直直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不動,連她自己都無法明白自己究竟對他抱了一份什麼樣的感情。人們總是想要貪佔美麗的東西,那是人們最原始的**。可是她固然為他的美所傾倒,卻不帶一分貪慾,只是單純的戀慕。然而方才看見他受傷,她的心彷彿扎入幾千根銀針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著。那是感同身受的疼痛,她從不曾對別人有過這種感受。

黯然坐回床上,沒有他在,疼痛重整旗鼓而來。她緊緊抱住雙膝,蜷縮在一起,不在乎身上的疼痛,心中只是惱怒自己對他的唐突。連小憐送飯來她都無知無覺,小憐見她神色有異,也不敢多嘴,只將飯食輕輕放在一旁便安靜退下了。

到了晚飯時,小憐進來後看見擺在桌上的午飯她絲毫未動,甚至整個人還保持著那時的姿勢,才覺有些不妥,慌忙喚來了寒陽。

寒陽連喚她幾聲她都沒有反應,也不知她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扶住她的雙肩連連搖動,她眸中光彩這才慢慢集中起來,疑惑道:“怎麼了?”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寒陽無奈的撫了撫額。

寒若眼睛朝房內一掃,見小憐手中捧著晚飯,又見床頭桌上擺著的原封不動的飯菜,便知道自己出神久矣,抱歉的笑了笑,開口道:“我只是沒有食慾吃不下,沒事的。”

“你真的沒事?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