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尋常小事。
寒若還想再問,謹冰卻突然牢牢握住了她的手,搶在她之前開口說道:“昨天不是說了夜長夢多嗎?祭陵一來一回,路上又是車馬勞頓,浪費時日,目前局勢尚未穩定,誰能保證路上不出一兩個刺客亂黨呢?根本就沒有非要祭陵不可的這個必要,待到你登基以後,局勢平穩,再去不遲,到時候我陪著你,還可以順道去祭天。”
心中氤氳著細小的感動,如源源不斷的泡沫在她心底爭先搶後地浮出,搶佔了她幾乎是整顆心的位置。她知道謹冰所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語都是藉口,謹冰不願見到她在眾人面前被揭開心底的傷疤才是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他在她想到之前,已經為她考慮好了所有。寒若真想不出,若有一天身邊沒有了宮謹冰自己要如何是好。那是連想象都覺恐怖的畫面,如果沒有宮謹冰在身旁扶持指點,自己恐怕是寸步也難行的。今天自己所享有的一切,大半功勞都是要歸於謹冰的。
心中是千般感慨萬般感動,只是現在還在相商正事,她只得暫且按捺下這分心思,故作平靜地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便一邊用早膳,一邊談論著登基的細節。正說著,宮熙辰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人才踏入殿中,就正對上了寒若幽怨的眼神,頗有幾分心虛的轉移了視線,看向了謹冰,開口道:“我現在知道昨夜宮謙冱讓隱衛拋下自己逃走的目的了。”
“哦?”宮謹冰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淡定的吃著早膳,隨意一問。
宮熙辰自然地走了過來坐在一旁的位子上,舉起桌上寒若飲了一半的香茶一口喝完,口中還喘著粗氣,顯然是匆匆來回的模樣,緩了緩,他才繼續道:“他是讓隱衛去救他的母親了。”
“柳初蓮逃走了!?”宮謹冰立刻反應過來,動了大怒,啪地一聲將筷子砸在桌上,猛地抬起頭看向宮熙辰。
宮熙辰已猜到了宮謹冰會有這個反應,卻只能無奈點頭,說道:“你昨天與我說了這事,我一大早就去辦了。向尋明他只負責打敗羽林軍,哪裡還能如此細心地想到去看住柳初蓮。再說了,憑隱衛的身手,又是區區侍衛能攔得住的嗎?”
這話合情合理,縱使宮謹冰也無話可說,只能怪自己大意了,雖然想到了,卻沒有立刻派出白菊堂精英抓住柳初蓮。臉上面色自然更加難看,冷笑一聲,狠狠道:“總有一日我會叫她落在我手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謹冰能說出這番話來,就表明他已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摸得一清二楚了。比起宮謙冱,其實他更恨這個無風作浪的惡毒女人。無端便將上一代的仇恨牽扯到寒若身上。宮謙冱對寒若的傷害,可以說是全部因為她的逼迫。卻沒想到宮謙冱還是個孝子,拼著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救出自己的母親先。
“哼。”寒若也是一聲冷笑,她比旁人更能知曉,宮謙冱對自己是認真的,卻在母親的逼迫下被迫戕害自己,不僅一手造成了自己的痛苦,也讓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陷入無比的內疚折磨中去。語調陰沉又毒辣的開口道:“她就算不落入我們手裡也沒多少日子好活了,只要我安然無恙登基的訊息和他兒子已死的訊息一傳出來,我看她還怎麼活。”
“宮謙冱死了?”宮熙辰抓住了一個很不恰當的重點,好奇的開口道。
宮謹冰與寒若的眼神同一時間殺向了不識趣的宮熙辰,宮熙辰被兩人瞪得不覺一抖,反應過來之後才怒道:“你們倆現在是怎麼回事!合夥欺負我嗎?”
“我哪裡敢欺負皇叔啊~不怕皇叔向別人告狀嗎?”寒若陰陽怪氣的開口,分明就是在怨懟他晨起將自己對他的問話透露給謹冰的事情。而謹冰則是繼續吃他的早膳,完全懶得理會這幼稚的二人,雖然事實上他才是三人中年紀最小的那一個。
“小漓兒!你居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