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鋒感到莫名其妙,暗想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此女呢,怎麼就得罪她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暗暗嘆了口氣,只得略顯鬱悶地往自己院落走去。
沒一會,他就路過山麓下的一個湖泊,此刻湖泊中央位置的一座數丈寬闊的亭子內,聚集了一小群人,圍成一圈,不時傳來喧囂的聲響。
韓鋒有些好奇,忍不住拐了個彎,沿著曲折的木橋去到那裡,原來他們這群人正在鬥符,司徒少梅赫然在內。
所謂鬥符,是符師特有的比試方式,由一位符師拿出一張符紙,先用符筆起頭,由另一名符師接力繪製下去,誰在接力過程中繪製失誤,則由這人支付一張成品符籙的賠償給上一個符師。這個過程要求符師具備極其熟練而迅速的繪製水準,稍有不慎就會失敗。
對於三品符師而言,他們比試的符籙只能僅限於一品,否則很難把控得住,所以即便是輸,也不會輸得很慘,是符師們很喜歡玩的遊戲之一。
他們這群人也看到了韓鋒,有一位身穿火紅色衣服的三品符師雙眼微微一亮,站了起來,熱情道:“這位師兄來得正好,我們七人才剛剛聚在一起,你也來一把吧。”
韓鋒一愣,他從未玩過此類遊戲,當即就搖頭。
司徒少梅突然冷笑一聲,嘲諷道:“你是怕輸吧?”
韓鋒看了她一眼,立馬被她瞪了回來,讓他不禁有些惱怒,但臉上風輕雲淡,微笑道:“既然司徒師妹熱情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諸位玩得多大?”
司徒少梅哼了一聲,正想反駁幾句,剛才那位身著火紅衣服的男子搶先一步道:“我們玩得很小,取個樂子罷了,就鬥一賠一。”
所謂鬥一賠一,就是接力繪製的符籙乃一品符籙,賠付的也是一品符籙,所以賭注確實很小。
“師兄你若沒有異議,那就請坐吧。”紅衣男子對著韓鋒笑道,說著他當先坐下,並從背後包裡取出一張銅色符紙,八盒符墨,八支符筆。顯然他就是這場遊戲的組織者,而且還是沒少組織的樣子,熟練地將符墨跟符筆分發給每一位符師身前。
韓鋒點點頭,掃了丈許大的圓桌一眼,只得在僅剩的一個石凳上坐下,竟然就在司徒少梅的下首位,幸好圓桌很大,眾人彼此間相距數尺,司徒少梅臉色冷峻地瞪了他一下,突然開口道:“元師兄,好歹我們也是三品符師,只玩鬥一賠一,會不會太小氣了?”
“哦,那司徒師妹意欲如何?”紅衣男子抬眼看著她,溫和笑道。
“至少也得鬥一賠十枚下品靈石!”司徒少梅應道。
紅衣男子臉色平靜,掃過諸位符師一圈,笑著問道:“我個人倒沒有意見,不知諸位怎樣?”
一場十枚下品靈石,對於三品符師而言,倒也不算多大的賭注,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韓鋒這段時間掙了不少,自然也不會有意見了,抬頭看著紅衣男子微笑點了點頭。
“嘿嘿,第一場繪製火球符,我就先起筆吧!”紅衣男子嘿嘿笑了一聲,當即抬手持筆在銅色符紙上畫了一下,隨即手腕一抖,符紙穩穩地平移到他左手位的三品符師的身前,這位符師趁著符力未消,迅速在符紙上接著紅衣男子的那一筆繼續延展開去,隨即又轉移給下一個人。
不多時,就先後接力了五次,符路已經行進到三分之一,符力變得更不穩定,能夠維持的時間也更短了。
而這時恰好輪到司徒少梅,她卻沒有很緊張的樣子,仿若不假思索,抬手就下筆接著繪製,毫無阻滯之感,只一會兒就完成自己的一部分,她嘴角似乎微微翹了一下,修長的手指一動,就轉移給了韓鋒。
韓鋒左手輕輕一壓,一把接住,魂力早已提前外放籠罩著這張符紙,眉頭微微一皺,他發現這符籙上面的符力波動得異常厲害,並在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