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起衝突,忙開口道:“回主子話,奴婢只是盡本分罷了。”
“是嗎?本分?哼!今兒個爺也是喝多了,你也給我個解酒丸子吧!”他哼笑著說。我低頭答道:“是,奴婢這就去找。”剛想抬腳,他手一伸,我一怔,就聽頭頂上,十阿哥那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爺現在就要,這會兒暈得很。”我暗自咬了咬牙,看來和上次一樣,是成心找碴兒來了。哼!我心底冷笑了一聲,抬起了頭來,滿面笑容。十阿哥倒是怔住了,不禁上下地打量著我,我端正了面容,有禮地說:“主子這會兒要是暈得難受,奴婢還有一解酒良方。”他看我一臉的認真,倒皺了眉頭看著我。一旁的十四阿哥他們也是不明所以,只是看著我們,我清了清嗓子:“主子,您只要堆個雪堆兒,把頭埋進去,時間越長越好,然後抬起頭來,仰天大喊三聲,我沒醉!立馬兒酒會清醒了過來,比什麼都靈的。”我無比認真地跟他說明,臨了還點點頭,以加重肯定的效果。十阿哥傻站在當地,只是愣愣地看著我一臉的認真有禮,顯然是有些糊塗了,我端正地福下身去:“要是各位爺們沒事兒的話,奴婢告退了。”很好,沒人說話,我也不去看他們的臉色,轉身抬腳就走。
裝病(3)
走了十幾步,剛拐過一個帳篷,就聽見十三和十四的爆笑聲響起,其間夾雜著四爺輕微的咳嗽聲,還有就是十爺的咆哮聲。我忙得撒丫子就跑,這會兒要是被逮住了,鐵定沒我好果子吃,四爺和十三也不好說什麼的。
“呼。”我大口地喘著氣,實在是跑不動了,看見前面有塊兒大石頭,忙走過去坐了,身上熱烘烘的,我用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一想起剛才十阿哥那副傻乎乎的樣子,就不禁噴笑了出來,心情舒暢了許多。有人說想要讓別人相信,就得自己先擺出一副相信的樣子,看來我還真有點兒唬人的天賦呢,不禁好笑地搖了搖頭。抬頭四下裡張望,好像又有點兒迷路了。我下意識地去摸身邊的荷包,十爺他說得不對,我可不是隻向陸太醫要了一丸兒來。
七拐八繞的,慢慢地摸對了方向,四爺的營帳就在斜前方,李海兒正在門口,見了我過來,就滿臉堆歡地迎了上來,我正想把解酒藥交給他,卻有人叫他,急得很,他忙地跑了過去,我張口想叫,他已是沒了人影兒。我又好氣又好笑,只得自己進了帳篷,把東西放下,無意間卻看到了早上我撿起的那本書,正放在床頭,不禁湊了過去看,正是《水調歌頭》……我無意識地用手卷著書頁,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忽然一陣兒涼風吹了進來,帳簾兒被人掀開了,我一頓,就把書放了回去,笑說:“李海兒,一會兒四爺回來了,就讓他把這丸子藥吃了下去,再吃別的藥,太醫說……”我邊說邊扭過頭來看,卻啞在了那裡……
十四阿哥那張笑嘻嘻的臉孔,並與之情緒截然相反的眼,猛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心裡不禁一沉,下意識地進入了備戰的狀態。暗吸了口氣,站起身來,斂容福下身去:“奴婢給十四爺請安,爺吉祥。”彎著身子等了會兒,卻沒聽見半點兒動靜兒,正納悶,一個黑影猛地罩了過來,我一怔,還來不及反應,下巴上一痛,已是被十四阿哥狠狠地捏住,被迫地抬起頭看他。
烏黑的眼珠裡聚滿了風暴,兩邊的太陽穴突突地蹦跳著,我只覺得下頜骨都快要碎了,不禁用力掙扎著,他看我這樣子,好像更生氣了。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來。痛死我了,這小子想幹什麼?心裡的火兒騰地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我伸出手佯向他臉上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