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的笑容,與之前冷峻的形象判若兩人,貼近桑槿的耳邊說:“你可是欠我個情哦。”
桑槿愣了愣,心想這個人說話怎麼這樣?欠個人情就說人情,幹嘛說的那樣曖昧?沒注意到一旁原本被定住金瀾姍突然向桑槿撲去,手中閃過一道銀光,大喊:“我殺了你這賤人!”
因為眾人毫無防備,金瀾姍的速度又快,無憂想幫忙已經來不及了,桑槿暗怪自己竟然這麼不小心,心中有些慌亂,但想到身上還有防禦符籙,便安心不少,結果就在這瞬息間,原本湊到桑槿耳邊的鄭慕澤突然伸手擋了過去。
金瀾姍全力的一刺,立即有鮮血飛出,她覺得心裡格外的痛快,再一看,鄭慕澤的手擋在了桑槿面前,牢牢的抓住她的匕首,他的手骨節分明,看著有些瘦弱,這會血就順著他的指縫流了下來。
“啊”,金瀾姍看到鄭慕澤滿手的鮮血,一時心慌,鬆了匕首,捂在了自己嘴上,大大的杏眼中湧上了淚水。
桑槿看到鄭慕澤擋下這一刀,也非常驚訝,不能不說感激,但看看金瀾姍的樣子,心裡就有些氣悶,這女子一副難過的樣子,如果這會是她血濺當場,她肯定是另一副表情吧。心裡一氣想摸出匕首好好教訓教訓她,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冰魄被二長老搜去了。
“金瀾姍,你鬧夠了沒,滾回你們金家,別讓我再看到你!”鄭慕澤扔掉她的匕首,拿了塊手帕握在了受傷的手中。
金瀾姍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哭著說:“鄭慕澤,我真的不是故意傷你的。”
鄭慕澤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轉而對桑槿說:“桑槿姑娘,剛剛的事情我向你們道歉,這事也是因我而起,還好你們沒受傷,請趕快啟程吧。”他一邊說一邊偷瞄無憂,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那個冷麵男子無憂的殺意了,甚至對他都有著濃濃的敵意。如果無憂出手,他不一定能攔住,雖然他也討厭這個金瀾姍,但她不能死在這裡,否則無法跟跟金家交待。
桑槿忍住心裡的怒火,看在鄭慕澤的面子上,這次就不跟金瀾姍計較了,拉著怒火中燒的無憂一起走了。
望著兩人的離去的背影,鄭慕澤有著說不清的羨慕,羨慕他們的來去如風,羨慕他們自由自在,而他被家族、商會拖著,像綁了枷鎖一般,常常覺得無法呼吸。身邊這個金瀾姍就是讓他最煩惱的事情之一,鄭家和金家為了聯合,那些老頭子們早早就幫他和金瀾姍訂了親,可是他對這個金家大小姐一點都不喜歡,甚至討厭到了極點,刁蠻任性、目中無人、人頭豬腦,他們想讓他接替家主位置,又怎麼能安排這樣一個妻子給他呢?
鄭掌櫃看少爺在發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拿出上好的金創藥給他敷上。鄭慕澤回過神來,看都沒看金瀾姍一眼,帶著人就離開了。留下金瀾姍一個人,梨花帶雨的抽泣,看著桑槿他們離開的方向,眼神中射出陰狠之色。
桑槿感覺到無憂的不快,心中竊喜,讓無憂吃吃醋也好,免得以後見到的女孩子多了,他對自己不怎麼關心。
大概一天後,他們回到了玄機谷中,一進入山谷結界,桑槿就對著小屋大喊:“師傅,我們回來啦!你徒弟小命差點丟啦!”
結果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天辰竟然沒有笑眯眯的出來迎接他們!
桑槿心裡有個大大的問號,這不符合師傅的性格啊,按理來說她喊得這麼慘,師傅應該出來看熱鬧才對,難道師傅閉關去了?轉頭看向無憂,無憂眼中也帶疑問,兩人便急忙進了小院。
前廳無人,師傅的房裡也無人,兩人再去廚房,發現廚房亂七八糟的,一些沒吃的青菜都蔫了,幾個碗碟和鍋都沒洗,殘渣都幹在了上面,一看就是幾天沒做過飯的了!
“師傅還真懶……”桑槿覺得頭上要掉黑線了。
“師傅哪裡習慣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