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吉忽然起身走到她跟前,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傳遞著溫熱的氣息,他不會說很動聽的話,也不會有激烈的行為,可是他會讓她明白。
“我之前說……你無須介意,自己並沒有太多的想法,是因為目前我的想法單一而直接,很清楚。”他淡淡的笑了笑。
“因為這只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跟別人沒有關係,跟方婉婷也沒有。她是我的同事,我父母朋友的女兒,至於他們私下有商議些什麼我不清楚,也不必知道。”
她跟他兩個人的事……爾心悠微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講不出來。
“心悠,你應該也有為我破例過吧?”殷宿吉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怔了一怔,他的語氣好像比她本人更肯定自己有做過什麼。
在那些看似平常的事件中,她有破例嗎?她為他破了例的事實確實是騙不了自己,可是他為什麼會知道?
在決定丟下小提琴之後,遇見他之前,她根本不會想聽見小提琴的聲音,更不可能再拿起來演奏。
她喜歡交朋友,也喜歡朋友們一起同臺演出、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可是這裡面並不包括像殷宿吉這樣不同屬性的音樂人,尤其是小提琴手。
可是她卻想讓他一起參與,想將他拉進來感受歡欣鼓舞的氣氛。
“殷宿吉,我好像有點喜歡你。”爾心悠用很挫敗的語氣說著。
“想了這麼久,只是有一點喜歡啊……算了,反正只是剛開始。”他走回辦公桌後坐下。
慢慢培養吧,不,應該說有這隻女暴龍在,會有更多的磨難需要解決,他只希望頭痛的次數不要逐日增加就好。
“那麼……”爾心悠好像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憋得整張臉漲得通紅。“你真的喜歡我嗎?”
“難得你這樣有自知之明,會去懷疑其中的可能性。”殷宿吉戲謔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偏開頭,臉上浮現一抹罕見的羞赧。
“這種話不可能是假的。”
“你在臉紅!”爾心悠湊近瞧了瞧,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內心無比狂喜。
“小聲一點!”
“不過理事長……”熟悉的哀號聲悄然響起,爾心悠以一步三搖的姿勢踉蹌的朝他撲去,手像雞爪子一樣在他身上抓來抓去。
“還有婉婷啊!”
“我說過你不用介意。”殷宿吉無所謂的拿起桌上的檔案繼續看,不料檔案倏地一晃從手中飛走了。
下一秒女野人瞬間成了女暴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吼道:“臭小子,我怎麼能不介意,我都成罪人了。”
“那是你自找苦吃。剛剛在外面你不是還說得很慷慨激昂嗎?”
“那不一樣,婉婷是我的好朋友,我實在沒辦法接受她怨恨我的這個事實。”
“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她就會明白。”將她的手從衣領上拿開!她是想勒死他啊?!
“我覺得你可以跟婉婷談一談。”
“沒那個必要。”頭一偏,殷宿吉不想理她。
“不要這麼小氣嘛。”爾心悠抓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起來。“談一談不會浪費你多少口水的。”
“爾心悠你給我放手!”他怎麼會喜歡上這個情緒和反應都相當直接的女野人呢?殷宿吉眉心微擰,熟悉的頭痛感再度浮現。
忽然靈光一閃,他立刻抬起頭說道:“如果你答應出席家庭音樂會,我就答應你跟方婉婷談清楚。”
“你真陰險。”爾心悠立刻縮回手。
“隨便,決定權在你。”看她能憋多久。
“理事長……”
“不準哀號!”
爾心悠倏地閉上嘴,整張臉扭曲著,痛苦的思索著,最後宛如要上戰場計程車兵般,壯烈的嘆道:“好吧,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