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臉黑了,他著實想不到檮杌回來居然會說這麼一句。他以為檮杌會說,是他讓宇文霄重傷的,他選擇了自己這一方,而不是宇文霄那邊。
當初檮杌能逃出楚元麒的地牢,也是樊月熙所為,不然以檮杌那被封鎖的實力,怎能逃獄?他覺得他對檮杌說了那些話,就會讓檮杌分清利弊,他選擇了相信。
“化鷹,把他弄我房裡,封鎖靈力。”簡單吩咐完後,樊月熙面無表情的將人撇給化鷹,轉身向廚房走去。
檮杌感覺自己渾身痠痛,那頭重腳輕的感覺讓他想吐,不過在清醒後,想起之前的畫面,他立即暴怒開來,看到身邊是樊月熙,更是眼神陰狠。
“喝了。”無視那怒意,樊月熙沒什麼感情的把茶碗懟到檮杌唇邊,在看到檮杌準備揮手時,他一把扇偏對方臉,繼續道:“喝!不喝你就別想從我嘴裡知道任何事!”
檮杌被施了毒,樊月熙把之前曜給他的藥拿出來讓檮杌喝,這傢伙還不知好歹!
“喝了嗓子會好些,到時候你再發火行不?”見人還是梗著脖子,樊月熙嘆口氣哄勸。
大概僵持了一會兒,檮杌也被一巴掌扇的腦袋清醒了些,他面色緊繃的搶過碗,一飲而盡。
看他喝得差不多,樊月熙無奈的抓抓頭髮道:“你為啥說我是騙子?”
“難道你不是?”檮杌眉毛一豎反問過來,隨即語氣陰冷道:“咱們現在臭話挑明瞭說吧,你想拉我過來我知道,但你還顧及我是宇文霄的人,所以不敢明目張膽,你想等我自己想清楚再選擇是吧?”
樊月熙沉默兩秒,他了當回答:“是,我就是這意思,可我騙你什麼了?我不是讓你自己選擇嗎?”
“即是這樣!那你為何還派人暗殺宇文霄?是不是好讓我最快時間做出抉擇,選擇你,好讓你放心?”說到後面,檮杌整個人都炸了起來,臉色通紅。
樊月熙懂了,他一瞬間如醍醐灌頂般,整個人像被冰水淋了個透徹,連檮杌後面的罵話他都沒怎麼聽清。
他放了檮杌,這件事只有他和楚元麒來那個人知曉,怎麼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派了什麼刺客暗殺宇文霄呢?那麼他不知道,這又會是誰幹的呢?
難怪楚元麒那麼輕易就信了他的話,放了檮杌,原來是早替他做好準備了。
好久,等到檮杌不在氣急敗壞的叫喊,樊月熙突然洩了氣一樣靠在床柱邊,他沒頭沒腦的笑著回了句:“不是我乾的。”
“你覺得我會信你?”冷哼一聲,檮杌根本不正色瞅樊月熙,見樊月熙半天沒回,他皺眉繼續:“像你這樣狡詐的人,你的話有幾句能信?那不是你,會是誰幹的?”
大腦也就是空白了一會兒的功夫,樊月熙努努嘴,歪坐著,手臂放在膝蓋上,手背拄著下巴道:“你不會想想?你這破事兒除了我知道,還能有誰?”
他這一說,把檮杌堵了一下,隨即問:“那臭皇帝?”
樊月熙撇撇嘴點頭。
“我不信,”檮杌瞪了他一眼:“你倆愛的那麼死去活來的,他幹啥不都得給你說嗎?怎麼這事兒瞞著了?”
“我也不信,”轉轉眼珠,樊月熙給檮杌個燦爛笑容:“可他就這麼幹了。”
言罷,樊月熙翻身下床,他皺眉摸著下巴,那模樣說不出狡猾,也好看。
檮杌沒打擾他思緒,既然樊月熙這麼說,也許真有什麼隱情,他再看看也好。
樊月熙其實沒什麼複雜想法,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楚元麒回來,不過貌似這個時辰了,楚元麒怕是又會不歸。
這念想一出來,就很難收回,也許他現在可以直接去找他。
“我去找他,你隨意,要留要走你選,事已至此,我沒辦法。”樊月熙瞥了一眼檮杌,淡然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