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元卜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前一段時間的心境漏洞就是為了這個?”見紀啟順點了頭,她又道:“你不該這麼想,這並不是你的責任。戰爭帶來的,永遠只有死亡。任你是誰,也無法改變這一點。”
“弟子明白,只是過不去心裡的坎,”紀啟順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弟子以前曾看過一些典籍,並不知道曾經有過那樣一場戰爭。”
餘元卜笑了笑:“你不知道才是對的,這場戰爭是一個禁忌。雖然並沒有誰規定不可以談論,但是所有知情人,都保持了沉默。如果被普通的修士知道了,只會引起恐慌,所以不如它成為一個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
“就讓我從頭說起吧,”她向紀啟順提了個問題,“你一定知道蓬萊山被陣法封鎖了——只能透過陣法快速穿過,而不能直接飛越。那你知道原因嗎?”
紀啟順的答案很官方:“山中多妖獸,太過危險。”
餘元卜搖了搖頭:“這只是明面上的說辭,那些妖獸雖然危險,但不至於威脅到所有的修士。真正危險的,是山中囚禁的那個人。”
“人?是誰?”
“是一個修士,來自其它大世界的修士。”
看到紀啟順驚異的表情,餘元卜解釋道:“我們生活在九華大世界中,大世界外是宇宙。宇宙之大,無邊無際,當然不可能只有一個大千世界——這個你以後金丹了,就會知道了。那個外來修士姓裘,道號淮平,有元神的修為。他宣稱北冥宗有個陰神修士,殺了他的師父,他是來為師報仇的。”
“當時九華並無元神真人駐守——這是一條不成文的慣例,本方大世界的修士,一旦達到陰神就會前去其他世界遊歷,好尋找成就元神的契機。所以那位陰神修士當然也不在九華。”餘元卜補充道。
“裘淮平並不聽勸,他想要拿北冥宗一門上下給他師傅償命。七大宗門雖然一向不算太和睦,但卻明白一致對外的道理。畢竟誰知那個裘淮平心懷什麼鬼胎,若是置身事外,說不定下一個就是自己的門派。雲水會,也是在那個時候成立的。
所以當時主事的修士們的決定是,一邊通知幾位在外遊歷的元神真人,一邊全力對敵。雖然有這麼多的修士團結起來對付裘淮平,但是修為的鴻溝是很難跨越的,這也是那次戰爭如此慘烈的原因。直到戰爭開始後的第三年,第一位元神修士的迴歸,雙方才勢均力敵。
裘淮平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但是他有他的保命手段,幾位元神真人並沒有辦法能夠置他於死地。所以只好想了個折中的辦法,用重重的禁制將他囚禁在蓬萊三宗,以期有朝一日能夠徹底將他剷除。”
紀啟順沉默了一會兒,道:“莫非姚憲之與裘淮平有什麼聯絡?”
餘元卜點了點頭:“姚憲之從十年前就與裘淮平有聯絡了,裘淮平確實很有手段。不過我們已經重新修復好了禁制,近期應該無妨。原本打算將姚憲之送回飛花客棧,想要透過他摸索到裘淮平聯絡外界的手段的,只是這人竟然趁看守不注意自盡了。真是何苦……”
紀啟順一愣,她其實想過姚憲之會死,但卻沒想到他會是自盡而亡。
師徒二人沉默了一會兒,餘元卜道:“你現在修為已經是出竅巔峰了,可是心境上的鍛鍊還不足夠,我並不建議你服用丹藥,這一手段隱患重重——不過我也聽許守一說了,你也並不打算使用丹藥。我想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打算?”
紀啟順沉吟了一會兒:“弟子想要再回一次俗世,一是遊歷,二是我還有些心境上的困惑,想要在回俗世解決。畢竟現在我只是缺一個突破的契機,所以對靈氣和環境的需求並不是很大。不知道師父是什麼看法?”
餘元卜微微一笑,好像很是讚許的樣子:“你這樣不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