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上任了,在下羋三,在天庭西部當過兵,受傷後才來到這裡,所以認得您。”
唐林昆這才現,這羋哨長的右腿是條假腿。
“你替我先弄點吃的東西來。”唐林昆坐到了火盆邊上。
“是!總礦長大人。”
廚房裡一筐剛出爐的肉餅和一桶熱牛奶很快提了過來,幾天沒有好好吃過東西的唐林昆狼吞虎嚥起來,羋哨長衝著手下一陣擠眉溜眼,那名把三十六洞說得一個不漏計程車兵領頭出屋帶著一哨士兵到關前站崗去了。
羋哨長不知道總礦長孤身一人大清早出現在赤煉關有什麼事?問又不敢問,只好陪著笑臉尷尬地站在邊上。
“你們的關長呢?帶我去見他。”唐林昆打了個飽嗝說道。
“麻關長應該還沒起床,我這就帶您進關去。”
進了赤煉關,不大軍營裡靜悄悄的,炊煙無聲地飄到隘口的高度,被山風一下吹得無影無蹤。
“總礦長,您在點將廳稍事休息,我這就去喊麻關長過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沒起床?你們平時早上不操練的嗎?”唐林昆不快地說道。
“這……”
“帶路,我親自去喊他起床。”
麻關長全名叫麻颯,四十出頭的年紀,也是在戰場上受傷後,調到赤煉關做關長已經整整五年,雖然只是個城門校尉,但天高皇帝遠的,倒也逍遙自在。前段時間花高價買了一對逍遙客姐妹花,雖然都已經年過三十,但姐妹倆膚色白皙風韻猶存,原本姐妹倆是一富戶的小妾,侍候男人就有些手段,淪落為奴後,幸得麻颯買了她們,好吃好喝好穿的,姐妹倆輪番上陣,短短半個月,就把麻颯關長榨吸得眼圈黑,雙腿抖、小便滴答。
一進麻颯的臥室,唐林昆被濃烈的胭脂味燻得打了個大噴嚏。
“誰呀?”帷帳內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問道。
“關長夫人,是總……”沒等羋哨長介紹,唐林昆大聲說道:“是你爹來看你了。”
“誰?我爹早死了,你是誰?端得如此無禮……”帷帳內的婦人伸出兩個雲鬟霧鬢的凌亂腦袋來,見臥室裡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男人,倆婦人吃了一驚全縮了回去。
“老爺,老爺!”
麻颯剛剛煙囪出火時又出了回貨,正睡得昏天黑地的,被搖醒後大怒道:“真他孃的大**,吵什麼吵,不是剛剛餵你們吃完一頓了嗎?又想要啊?”
“把他綁了!拉出來見我。”
心情本就極其惡劣的唐林昆實在受不了那個胭脂味,手捂鼻子先退了出去。
赤煉關內突然吹響了緊急集合號,承平太久的隘口守軍花了足足一刻鐘才在點卯場上列隊完畢,一千人的四方陣沒一條邊是筆直的。
“麻颯,軍營內留宿婦女,該當何罪?”唐林昆朝跪在地上的麻颯呵斥道。
“回稟唐大將軍,這兩位是在下的賤內,因為天降大雨她們就留宿在了軍營內,請總礦長饒恕則個。”
“是嗎?你還敢狡辯。來人哪!拉出去砍了喂狼。”
“是!”
“總礦長饒命啊!在下不敢了,饒命啊!”不爭氣的麻颯褲襠裡一陣熱,點將廳青磚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水漬痕跡。
人之將死,其力也大,麻颯突然睜開繩子,緊緊地抱住眼前的一條大腿,“大將軍,我麻颯這輩子願意給你當牛做馬。”
被麻颯抱住大腿的唐林昆,見麻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時起了惻隱之心,衝“今天是我上任第一天,我姑且先饒了你的死罪。”
麻颯匍匐在地上,爬了幾步,腦袋叩在青磚上“咚咚”作響,“唐大將軍,我知罪了,從今天開始,麻颯欠您老人家一條命,我今後一定唯唐大將軍馬是瞻。”麻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