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步?”
伏在地上哭道:“要說有錯,她也有錯!”
“啪!”蕭鐸生平給了女兒第一個耳光,然後一言不發,抬腳就拂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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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一直過到八月中秋前,安安靜靜的。
但是中秋宴席上,蔣太后發現少了幾個人,詫異道:“怎麼今兒不見賢姐兒和惠姐兒她們?還有駙馬呢?”她才不關心孫女的狀況,倒是惦記著見一見蔣子錚,不過是順帶一起問罷了。
孝賢公主早在上個月,就跟著衛嶸一起離開京城赴任,自然不能出席。而蔣子錚已經死了,若是惠姐兒單來,反而不美,蕭鐸乾脆連惠姐兒也沒有讓來。聽此刻母親問起話,便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讓他們自己團圓罷。”
蔣太后如何肯依?不悅道:“那也得進宮來請個安才對,白天就沒來。”
“開始罷。”蕭鐸讓人開始宴席,歌舞昇平。
打斷了蔣太后的一番抱怨,但卻沒能讓她就這麼忘了,第二天又是問了一遍,吩咐宮人,“去傳孝惠駙馬進宮。”
蔣子錚死了一個多月,墳頭上只怕都已經長草了,要能傳來,那得是詐屍才行。
宮人們不由面色為難的很,看向鳳鸞。
蔣太后本來就疑心重,加之一直都對鳳鸞不滿,越發猜疑,不由道:“皇后,是不是你攔著不讓人進宮的?”
“兒媳不敢。”鳳鸞微笑道。
“那人呢?”蔣太后心氣不順,“蔣家的人都叫你給攆走了,一輩子不得見,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哀家只想見見錚兒,你也要攔著不成?”
“兒媳不敢。”鳳鸞仍然是這麼一句,然後朝宮人看了看,示意去請皇帝過來趕緊救場,自己可不想親口說出蔣子錚的死訊。
蔣太后一見她遞眼色,便道:“你果然心裡有鬼!以為搬來皇上就行了嗎?”朝兒媳喝斥道:“你給哀家跪下!”
鳳鸞如何肯跪?別說是現在有身孕,便是沒有,也不想隨便受氣的。因而只是站了起來低著頭,並不跪下,陪笑道:“事情有些複雜,太后娘娘還是等皇上過來說清楚,方才明白。”
蔣太后一直想要找機會發作她,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了,自然不願意放過。朝周圍的宮人喝斥道:“你們都愣著做什麼?這永壽宮裡還有沒有規矩了?去告訴皇后,讓她跪下。”
意思是,直接把鳳鸞給摁倒在地上。
要是換一個權威重點的太后,仗著身份和地位,還真的可以這樣收拾皇后,畢竟皇后是兒媳嘛。可是鳳鸞又不是軟柿子,皇帝對她的寵愛那是有目共睹,在本朝算是前無古人,只怕也後無來者。
加上太后和皇帝鬧翻很久了,說的話,在宮裡根本就不好使。
沒有一個宮人肯挪動的。
開玩笑啊,動了皇上的心尖尖,太后沒事,做奴才的還不死得快?憑著被太后責罵甚至打一頓,也不能動皇后啊。
蔣太后氣得發抖,“反了,這全都反了天了。”
大殿內的局勢頓時僵持起來,蔣太后不停的罵人,皇后只是站在一旁不說話,臉上連一絲動怒的表情都沒有,她有身孕,自然不肯輕易動氣。況且要是為了婆婆這種人動氣,一天氣個七八回的,早氣死了。
蔣太后還在罵,“到底你是婆婆,還是我是婆婆?有你這麼做兒媳的嗎?虧你還是做皇后的,什麼母儀天下,跟那些狐媚子有何分別……”
永壽宮的宮人都是聽得臉色大變,太后居然一點臉面都不顧,跟那市井潑婦一般的唾罵皇后,皇后心裡惱了,能不討厭永壽宮的人嗎?都是恨不得鑽到地縫裡面去。
鳳鸞則是面不改色,心平氣和,只當是蒼蠅在耳朵邊嗡嗡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