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靴踏在長廊上,零星的雨霧飄進長廊,為空氣蒙上一層寒意。
家裡倒沒有被翻很亂,只是門破了個窟窿,臥室門口多了一灘水漬,還有一個空盆。
他臉色又冷一分,直奔臥室。
本已經做好人消失的準備,去被一道溫熱的身影撲了個滿懷,身形一僵。
懷裡的人有些高興:“從城門口到公寓要一個小時時間,但你只用了半小時。”
霍延己摟了下纖細的腰,垂眸看著懷裡毛絨絨的腦袋:“有沒有事?”
“沒有,但他們把你的門打壞了。”桑覺眨了下眼,還挺自豪,“我只是弄破了枕頭。”
霍延己臉上的寒意終於散了些,淡道:“罰你從現在開始一直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好哦。”這個懲罰不錯,“那怎麼罰他們?”
“按軍法處理。”霍延己問,“凌根身上怎麼溼了?”
桑覺誠實道:“我怕殺了他你會生氣,可是不殺我會生氣,所以就在房門上放了盆水。”
本來他想用廁所水的,但這個房子是霍延己的,還要住呢,灑在地上也太不衛生了。
小惡龍十分道德,退而卻步地選擇了自來水。
一個十分簡陋的惡作劇,效果卻極好,看得出來凌根心情糟糕透了。
霍延己摩挲了下桑覺的後頸,道:“剛剛那種情況還沒達到殺人的必要,但如果危急到你的安全,對方是誰都不用放過。”
桑覺疑問道:“可是那樣的話,我還能和你在一起嗎?”
就算真的有人想除掉他,也是為了民眾和霍延己的安全形度考慮,和當年的薄青處境相似。
如果他殺了這些人,就更難待在己己身邊了。
唔……不過問題不是很大,他可以趁這些人類不注意,把己己偷走,帶著飛行器回到母星,一點資源不留給他們。
哼。
霍延己已經習慣了桑覺的曖昧用詞,這個“在一起”大概只是表面待在一起的意思。
“我不……”霍延己頓了頓,“沒有人值得你委曲求全,你的生命安全高於一切。”
“知道啦。”看了眼後面計程車兵,桑覺小聲問,“我把‘黎明’調好放在冰箱了,本來想等你回來喝的,你要嘗一口嗎?”
雖然霍延己總說非休息期間不得飲酒,但他的酒量顯然比自己好,嘗一兩口問題不大。
不過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忙,有休息時間呢?到時候就可以看看霍延己喝醉酒是什麼樣子了。
桑覺把霍延己拉到冰箱旁邊,拿出那杯酒,睜大眼睛:“喝嗎?”
霍延己沒說話,接過一飲而盡:“味道不錯。”
桑覺一驚:“會不會太多了?”
霍延己隱晦地勾了下唇:“這種特調酒只有五度左右,能一杯醉的人不多。”
桑覺:“……”
被嘲笑了,哼,他又不是人。
“走了。”霍延己拉過桑覺的手。
但門外卻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是追過來的凌根。
他本來是想追問霍延己電梯裡那段話的意思,卻猝不及防看見之前怎麼都沒找到的桑覺。
“你……”凌根驚愕到了極點,“你從哪冒出來的?”
明明他搜尋過房子的每一個地方,包括外部,都沒
發現桑覺的蹤跡,怎麼會突然出現?
桑覺糾結了下,是裝傻還是裝聽不見呢?
他只不過在凌根進來之前,變成一團綠菌藏在了通風管道罷了。
民用通風管道別說塞進一個成年人,塞個小孩進去都困難,凌根的人根本沒想到檢查。
霍延己突然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