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是許久未見的辰矣,同樣白衣勝雪卻感覺到他清瘦了許多。
尤其是……
良兮嘻嘻一笑,走近前去撫了撫他削尖的鄂下,學著白楊的風流樣子,調侃道:“辰公子,安好啊?”
辰矣似被她的舉止嚇了一跳,別在兩側的手立馬收回,兩條清秀的眉毛一擰:“勞煩姑娘掛心,在下安好。”
良兮頭冒黑線,隨口一問罷了,哪有掛心不掛心之說:“呃,難怪有空來我這裡玩。”
“辰某是來……”
良兮想到他去見了府衙大人,便急著插話:“你見到府衙大人了嗎?”
“恩,在下……”
辰矣還沒講完,良兮又興奮起來,喜地手舞足蹈:“那那那府衙大人怎麼說?”
辰矣無奈地笑道:“我正是要說這個,你能不能先別那麼著急說話?”
良兮把眼一瞪:“你快說呀……成心急死人啊?”
“在下既然進來了,也就是說你已經安全了。”辰矣好脾氣地兜了個圈子。
“真的?太好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辰矣笑:“你還關心這個?能出去就先出去吧,這裡的陰氣委實重了些,對姑娘家來說實在不宜久留。”
“切,誰還說這裡地處偏僻,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呢!”
“良兮的記性好,正是在下所言。”
“哼哼。”
總算迴歸到在裡面夢寐以求的青天白日之下,此時再來一杯意式卡布其諾或者拿鐵就更妙不可言了。
“呵呵……”
“良兮在笑什麼?”
不好,想著想著竟然笑出來了。良兮趕緊一抹嘴角的口水,回頭望向救命恩人,即見辰矣一臉璀璨的笑容。彎起的眼睛彷彿兩顆嵌入的黑色瑪瑙,又像深邃不可窺探的潭水,讓良兮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去跟著他的眼眸流轉。他的輕衫白衣並不如白楊的冗雜顯眼,卻更有傾城絕世的清朗,遙遙獨立之風騷。
良兮不敢接近這個模樣的他,總有天涯海角的距離感,但他的溫和爾雅又讓她無從拒絕。
“良兮,良兮!”
“呃,你叫我呢?”
“不如,辰某送姑娘回家吧。”
良兮點頭點得如雞啄米:“好啊,好啊!”
這麼個好男人兼免費的保鏢,有何拒絕之禮?
“哎,大庭廣眾的,說話也沒個遮攔,好似夫妻似的。”
良兮背後傳來如此刻薄的一聲,透露著厭惡和幸災樂禍的情緒,讓辰矣也禁不住停下步子回身望去。
竟然是宣裴,她挽著高高的流雲髻,插著各式各樣的金銀簪子,另有兩顆指甲般大小的翡翠作為耳追,一切都比上回在白府見時更繁雜,顯然是經過仔細打扮才出來的。
可這些在良兮看來都不是重點,她的髮髻太沉重,許是來時車馬的顛簸致使發縷散亂,此時在良兮看來更像是座鳥巢般不足一瞥,重點是宣裴並非獨自專程趕來迎她出獄的,身旁站著一直擰眉不語的白楊。看他那表情,活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雖然出獄了,但許是良兮多年來一心為善而導致的,好像被冤枉受了懲罰之後就真覺得是自己犯了錯,不知怎得,良兮竟然心懷愧疚地將笑臉去貼白楊的冷漠:“嘿嘿,楊公子早,早啊。”
白楊不語。他雖沒有出口罵她什麼,但依女人的直覺,良兮知道他此刻定在腹中誹了她數千百回,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連萬年曆上都還不能顯示的子孫後代。
辰矣上次幫她解圍:“楊公子也來這,可真巧。”
白楊彆著手揚起頭自然目中無人:“不巧,我是特地過來的。”這話聽著就是故意氣人的,急於擺明跟你有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