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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飛雪愣了下，才驚覺自己剛剛隨著林曉佳的講解居然一直對著鏡子在擠眉弄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在聽，謝謝林導指導。”

林曉佳笑了起來：“光這樣口頭謝謝？不行的啊！我學費很貴的！”

戚飛雪表情僵了下，咬了咬下唇，開口說：“林導，儘管有些對不起你的栽培，但是那部電影……”

不等她說完，林曉佳飛快的打斷：“我說電影了嗎？我沒提的時候，你也不許提！”

戚飛雪遲疑了下，不顧林曉佳的教訓，直截了當的說：“我不打算在這個圈子，所以你的電影請找別人吧！謝謝你的賞識！”語速有點快，但是卻能聽出來這句話是認真考慮過得。

林曉佳突然覺得心裡莫名的焦躁起來，他坐起來，抽出一支菸，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層煙霧，煙霧背後他的臉有些變幻莫測，終於他開口了，聲音有些冷：“你很討厭我？”

戚飛雪愣了下，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兩個人一面之交，實在談不上什麼討厭與否：“沒有，相反，我得謝謝你。”畢竟不是誰都有耐心每週打電話指出她的不足，然後告訴她要怎麼做的，如果不是兩個人之間有著電影劇本這回事兒，今天呂書筠的問題，林曉佳倒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林曉佳眯了眯眼睛，忍下心中的煩躁，平靜的說：“好，那我們繼續往下說，你最近幾天拍攝不順利吧？”

“啊？”戚飛雪有些佩服這些話題轉換如此之快的人，她輕輕的搖了下頭，剛剛她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聽進去還沒聽進去啊？

掛了電話之後，林曉佳坐在沙發邊，任由指間的香菸慢慢燃燒到盡頭，他微閉著眼睛，電視上的廣告一個接一個，他之所以不換臺，是因為一會兒還要播出《格格傳》的拍攝花絮，陌燕真的是抓緊一切機會攬錢啊，他有些瞧不上的笑了下。

看著電視劇的片花播出，幾個主演都在休息時間笑著鬧著，看起來自然無比，其實他一眼都能看出他們再演，嘖，演技真是差勁的不得了！透過人群，他看到了一個裙角，正是剛剛電視劇正片裡赫雅身上的衣服，林曉佳微微笑了下，這個丫頭好像一點也不知道攝像機的存在，永遠是淡淡然的坐在一角看劇本，不過就算她知道有攝像機的存在，估計也是這樣子吧。

林曉佳盯著那片裙角看了一會兒，聽著音響裡傳來其他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心煩的關了電視，空曠的房間立刻安靜下來，林曉佳閉上眼睛，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他緩緩的笑了。

看到戚飛雪掛了電話，陳沫立刻湊過來：“他答應了？”

戚飛雪抬眼看了她一眼，一臉心塞塞的搖搖頭，陳沫臉頰抽了抽：“還是堅持非得讓你拍？”

戚飛雪心煩的嘆口氣：“我說了我不拍，可是他壓根就不聽也不提！”

“呃……”陳沫突然無語了，心裡暗搓搓的想，如果林曉佳還是拍前幾年的小成本製作多好，飛雪絕對大紅！想到這裡，她表情認真起來：“對了，飛雪，你剛剛在拍戲，張主任把你片酬的條子給我了，明天我去找下財務，然後就能打進的賬裡了。”

戚飛雪眼睛一亮，興奮的問：“真的？”

陳沫看著她驚喜的樣子，也笑著點頭，拿出條子遞給她：“40萬！明天就是你的了！”

戚飛雪看到這個字數，笑容停了下，抬頭看著陳沫：“這錢數沒錯？”

陳沫的手一頓，立刻問：“有問題？少了多少？”說著就準備出門去找財務。

戚飛雪搖搖頭：“不是少，是多了！我當時算我稅後總片酬是67萬，這次說付一半，怎麼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