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采烈地聊上了。
張曉道:“你看見沒有,就是三位夫人,大人也沒這麼送過。我要是她就不端那架子啦。”
伍章道:“你懂什麼?這叫欲擒故縱。這架子該端的時候還是要端著滴。”
張曉道:“以前端端架子也就算了,如此可不一樣了,公主殿下可都到豐安來了。這架子再端下去,只怕……就竹籃打水一場空嘍。”
伍章道:“愚夫之見!娶公主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嗎?縱然是貌若天仙,那也娶不得,娶不得呀。”
張曉嘿地一聲冷笑:“你說娶不得就娶不得嗎?我要是有這機緣,我就娶位公主回家,一個女人而已,有那麼難伺候嗎?”
伍章也冷笑一聲:“女人好伺候?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哪個是好伺候的?自己捱了多少次罵都忘了嗎?”
聽到這話,張曉無奈地嘆了一聲:“這是什麼世道啊,寒門子弟難道就永無出頭之日嗎?”伍章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並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楊昊就在他身後。張曉會意,一言不發地轉過身來。楊昊竟然就站在離他兩丈遠的地方,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無疑他都聽見了。張曉頭皮直髮炸,不知這句將為自己帶來什麼。
楊昊咳嗽了一聲,笑問張曉:“我不是說過了嗎,今後凡立有軍功皆賞給官職,有了官職就算不得寒門了,你發如此感慨,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嘛。”張曉慌忙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實在是現在太平無事,無仗可打嘛。”
楊昊道:“你們記住嘍,留園,這裡,這裡就是戰場。守衛好這裡,我就為你們記功。”張曉因為緊張一時沒能明白楊昊的話是什麼意思。伍章聽出來了,大聲吼出來:“人在園在,屬下等絕不辜負將軍的期望。”楊昊滿意地點了點頭,張曉這時也明白過來,但是已經沒有了說話表忠心的機會。
左公館有追風、匿甲、斬旗三把殺人的利刃,內寺坊則有紅、黑兩副堅盾。紅盾由原來的緋衣哨改編而來,糅合了大明宮裡金刀衛、龍騎衛的特點,衛士們步戰馬戰皆是一流,紅盾人數近百人,主要負責駐地外層的警戒;黑盾人數只有紅盾的一半,身穿便衣,負責重要人物的貼身警衛。張朗、李衛、張曉、伍章等人既充當衛士又充當侍從雜役,並不在紅黑兩盾之列。
楊昊四處巡視了一遍防衛部署,內寺坊的精銳大半在此,指揮使朱七率紅盾負責外部警衛,掌印木荔則隨身保護李晴的安全。楊昊對結果很滿意,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於是他把張朗叫來,取下調兵玉符道:“持此符去烈火營,令隋鳶將軍率一哨人馬屯留園北門外,沒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入園。”
楊昊回到內書房時已是亥時,人已經困的東倒西歪,正想洗個涼水澡處理一下下午積攢的公文就去睡覺,可是院中卻聽到房中傳來了呂芮和穆瞳的調笑聲。穆瞳剛剛給呂芮講了一個笑話,逗的呂芮哈哈大笑。穆瞳文采口才俱佳,談吐文雅,很有幽默,討女孩子歡心很有一套。平時他就喜歡跟內書房的女書辦和侍女們調笑,言語火辣辣的很有挑逗性,楊昊一直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今晚,他的怒氣卻突然升騰起來。
“咣!”楊昊幾乎是踹開的那半扇房門。
二人幾乎同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個人在會議桌的南側,一個在會議桌的北側,彼此之間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大人,這是剛剛傳回的密報。”
穆瞳顯然知道楊昊撞開門的含義,他臉上沒有一絲的不安,顯得十分坦然。密報是左公館送來的,是金韜吟和二十一名花衣衛行蹤的報告,楊昊交代過穆瞳,接到這方面的情報,要隨時向自己彙報,不得拖延。這就能很好地解釋為何天這麼晚了他還在自己的書房裡。
呂芮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書房,倒是有些出乎楊昊的意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