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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是我。怎麼不認識啦。”說話的是玄衣大隊的一名夥長,姓唐,叫唐山。
“哦,是老弟啊,夜晚天太黑一時沒看清。勿怪,勿怪啊。”
老鄭鬆了一口氣,唐山跟他共事多時,年輕人,心高氣盛,除了有時候言語方面不怎麼講究,人卻是好人,一個棒小夥子。
“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老鄭挑著燈籠往後照了一照,心裡頓時一陣驚慌。在唐山背後站著一個女將和一個精瘦黑臉的漢子,兩個人自己都認識,內寺坊指揮使朱七和掌印木荔。老鄭頓時覺察到今晚的氣氛有些異樣。內寺坊是幹什麼的,他心裡再明白不過了,都說左公館神通廣大,但在豐州,權勢最大的並不是左公館,而是內寺坊。任你是多大的官,多大的權勢,犯在他們手裡也要落一層皮,他們隨便一句話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老鄭不想招惹是非,趕緊低下頭來,和唐山做了交接工作。他的部屬也感受到了這種緊張的氣氛,交接一完成,老鄭便集合隊伍開拔回營。但是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朱七身後的一名小校伸手攔住了老鄭,陰著臉說道:“請跟我來吧。”
眾士卒面面相覷,竟誰也不敢答話,老鄭心裡著了慌,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哀求道:“我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會說啊。你們不能這麼做。”木荔冷笑一聲:“我們怎麼做了?看你們晚上辛苦請你們去吃頓飯也有錯嗎?”
老鄭目瞪口呆,唐山小聲催促道:“叫你走你就走,都是一家人誰還能害你不成。”老鄭茫然地看著眾人,木荔有些惱火地咳嗽了一聲,氣呼呼道:“還不快走!再不走統統抓起來!”一夥人馬慌不迭地逃了去。
木荔覺得眼前這一切實在有些滑稽可笑,內寺坊在外人的眼裡何人成了吃人的惡魔,人人躲之唯恐不及?警一營士卒剛一撤走,內寺坊便將內內外外都控制了起來。朱七親自檢查一遍後,就和木荔一起等候在城門外的吊橋邊。
戌時末刻,一輛黑油布馬車嘰嘰呀呀沿著沿河路而來。沿河路從豐安西門直通豐安西南五里的南港鎮。南港鎮原是一座漁村,隔河與仙女山遙相可望,地理位置十分優越。楊昊在那修建了一座商運碼頭,商家迅即在碼頭周圍積聚,短短一兩年便成為一座人口近萬人的鎮甸。不久前河南對岸通往三岔口的道路整修完畢,這樣一來南港鎮的地理優勢更加明顯,儼然已成為豐安的南大門。
駕車的是一個相貌平常的中年漢子,車後跟著兩個騎馬的壯漢,看打扮像是江湖人物,世道不太平,有錢人家行遠路花錢僱請幾個道上的護送也是常有之事,一切都似乎稀疏平常。但朱七和木荔一見這馬車,頓時莫名緊張起來。二人整整衣物迎上前去。朱七單膝扶刀跪倒,說了聲:“臣,朱七接駕。”言罷伏地叩首。
“朱將軍請起,女將軍請起。”
車中傳來一句嬌脆的聲音,二人起身讓在路旁。木荔一招手,八名衛士小跑而來,護在馬車四周,木荔則跳上馬車隨身護送。馬車吱吱呀呀進了豐安西門。朱七站著沒動,他對那兩個騎馬的護院說道:“多謝二位鼎力相助,容朱七日後報答。”二人還禮道:“我等性命都是朱爺救的,但有吩咐萬死不辭。”
楊昊身著便衣迎候在留園的大門前,豐州迎賓館分為三個區,主體設在防禦使署東北角,是一棟新式的兩層磚石小樓,樓的外貌是楊昊畫的,內部則由格魯斯設計。共設有大小房間三十多套,用於一般公務招待。西區位於防禦使署後門外,是由五處獨立的小院組成,用於較高檔次的公務接待。
除此之外,在防禦使署西南有一所佔地約十畝的莊園,取名“留園”。園分三個區域,既各自獨立,又統一在一體。留園算不得奢華,但佔地廣大,林木清秀,在日漸繁華的豐安城裡獨得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