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並且到處找尋珍貴藥材才熬煮而成的,是非常費功夫的,全由她親自所為,而非廚娘,只是她不用澄清了,因為任颯太忙了。
“沫,對不住喔!”任颯忽然掬起她的下顎,深情地望著她,歉然道:“我都沒有陪伴你。”
“無妨,你忙去。”沒辦法,任氏家庭家大業大,她只能體諒、忍耐。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馨香飯館’用膳?”
“我……不用了。”她不想進入商場世界,而且沒有妻子跟著相公一道做生意的。
“你不想去?”
“不想。”她一個婦道人家,不該去幹涉男人做生意。
“好吧,聽你的,以你的想法依歸,你不喜歡我就不勉強。”
莫沫突然無言了,任颯體貼地聽從她的決定,她卻突然感到怪異與厭惡。
任颯看見她怔忡的表情,以為她不開心,再度解釋道:“我不會勉強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呃……”他重吻她,她輕吟出聲,只定這聲輕嘆之後,麻酥感淡了,歡愉感消失了,想對任颯狂愛熱戀的情緒也不見了……
“不見了、淡了、消失了,感覺通通找不到了,疏離的情況持續半年之後,我就決定離婚……”莫沫停下筆,喃喃自語著。冊子上的文字故事是自己過去的情緒,所以是最真實的呈現。
因為沒了相愛的感覺,所以她離開了任颯。
她覺得勉強再跟任颯相處下去後果難料,變成怨偶的機會或許會大增,所以不如趁彼此尚未大吵大鬧就分開來得好一些,至少不會從此仇視彼此。
只是沒料到,再見面後的任颯性情大變!不曾展現過霸道作風與思緒的他,竟變得如此的咄咄逼人。
但,任颯的改變卻讓她領悟了一件事——
她終於明白了以前的失落感與惆悵感來自何處?她亦明白了自己對任颯的狂愛熱戀為什麼會消失?而那一直迴繞在心間的空虛感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找到答案了。
答案就是——以前的她並沒有感受到任颯非要她不可的決心。
她覺得任颯並不需要她,在還是夫妻時,他體貼到讓她覺得他的世界裡有她無她都無妨,甚至連她一開口要求離婚,他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輕而易舉的同意,代表她不重要,沒了她也無妨……
莫沫靜靜地省思著過去,然後想起前夫回頭找她重修舊好。
他變了。
任颯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任颯了,他狂烈、他強勢、他有點不可理喻,他跟以前所認識的溫柔順應完全迥異,他甚至還會對她使心機、耍狠招,不像以前那般事事順從。
可笑的是,面對他的狠勁,她的心卻被嚴重煽動了起來,動心了。
她有病嗎?她竟然自虐?她喜歡任颯強勢地對待她?
叩叩!敲門聲響起。
“莫沫。”李驀書推開門進辦公室,喚她。
“呃,是。”莫沫從冥想中回過神來,連忙合上筆記本,不想被看到本子裡的故事。“早安。”她今天提早進辦公室,在一邊吃早餐一邊喝咖啡的同時,腦子突然湧上許多感觸,才會定在本子上,想等下班回宿舍後再打進電腦檔案裡。
她習慣身邊帶著紙筆,以便文思泉湧時可以記錄下來,以免回頭就又忘了方才的感覺,到時懊惱生氣也無濟於事。
李驀書說道:“我敲了半天門了,你都沒吭應聲,但我看燈是亮著的,所以才直接開門進來瞧瞧。”
“我要脩潤訪問稿,太專心了,所以沒聽見你敲門。”不想讓他知道她在寫小說。
“看來我影響了你的工作。”李驀書爾雅再道。
“沒關係,沒事的。”莫沫假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