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您隨意!”
說完,崔山鷹仰頭把第二杯喝進肚子裡。
“有義在,也好!”
馬東平說完,仰頭跟著幹了第二杯,第一杯都喝了,不在乎這第二杯。
然後沒用崔山鷹倒酒,他親自拿過酒瓶來,給自己倒滿,再給崔山鷹倒滿,崔山鷹受寵的兩手扶著杯沿,等馬東平把酒倒滿後,才把手拿開。
馬東平舉杯說:“師弟敬了我兩杯,這第三杯,做師兄的敬你,門裡的情分在,門裡的輩分也在,凡是要講究個忠義,來!”
馬東平拿著酒杯跟崔山鷹碰了下,仰頭把酒喝了。
話裡有話,崔山鷹哪會聽不出,心裡嘆了口氣,沒接聲,但是仰頭把酒喝了,因為馬東平說的沒錯,門裡的情分在,門裡的輩分也在,這酒,他不能不喝。
馬東平放下筷子,看著崔山鷹面無表情道:“酒喝了,菜也吃了,這次老太爺讓我來給你送話,他說你人還年輕,出頭太早容易夭折,讓你在沉澱沉澱,壓你十年,十年之後在給你機會出頭。”
崔山鷹沉默了會,才笑著道:“馬老太爺管的寬,小子斗膽問一句,他老人家憑啥?”
話一句,想壓崔山鷹十年,就能壓崔山鷹十年?
馬東平眼裡翻起精光,盯著崔山鷹,冷聲道:“憑著馬老太爺的輩分,還不夠嗎?”
“不夠!”崔山鷹依然笑著,搖頭說:“我爺爺崔鳳山,馬三來了得敬茶喊師兄,我爺爺這一輩子規矩多,是非多,門裡門外的恩怨仇家也多,話是他自己講的,但人站的直,一輩子沒說過大話,臨嚥氣的時候破了個例,當著大家的面,說了句大話,他說山鷹是我孫子不假,可本事都是我傳的,我孫子本事練到了身上,打今個起,能開山門,自立門戶。話是我爺爺講的,他馬三憑什麼一句話就要壓我十年?憑他的輩分,夠嗎?”
出頭是老爺子講的,壓?誰敢壓,誰又能壓?你馬家堡的老太爺,管不著崔家的事兒!
馬東平冷哼了聲,道:“這麼說,馬老太爺的話是不好使?”
崔山鷹收起臉上笑容,平靜開口說:“門裡的輩分在,不是話不好使,要分事,我的名,他壓不下去,崔家的名,他也壓不下去。”
“那老太爺子要偏要壓下去不可呢?”馬東平盯著崔山鷹問。
崔山鷹也不說話,只是搖頭。
馬東平站起來道:“好,既然崔家老爺子說你功夫到家了,那當師兄的就見識見識,看看是老爺子走了眼,還是真有了火候。”
崔山鷹皺眉,沒想到馬東平說動手就要動手。
起來,轉身對程子衣說:“這沒你事,先出去,走吧,別礙事。”說話的時候,已經防備著,江湖險惡,什麼時候都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哦!”程子衣還想問問剛才不還坐那裡,恭恭敬敬喝酒呢嗎,怎麼說打就要打,這是演的哪一齣呀。
“師兄,咱們換個地兒?”
“不用,這就挺好!”馬東平既然抱著破臉來的,那還管什麼地方啊,如果能把崔山鷹打下去,更省事了。
蛇步上前就是一個橫拳,二樓不高,摔下去也死不了人,他是想把崔山鷹從樓上打下去。
崔山鷹站在那裡看著他來,腳下一動,踩了中門,人也不看趟步上前,到點,抬肘下去就是記劈拳。
勁大,且遠。
只看馬東平腳下沒根,向後倒飛起來,撞到大落地窗戶,噼裡啪啦,玻璃窗戶都碎了,砸了個窟窿,人從二樓摔了下去!
說的慢,其實就是動手的功夫,兩下子。程子衣站在包間門口,瞪著眼睛捂著張大的小嘴,心裡叫了聲,我滴媽媽呀。這可是二樓,那麼大個人,就那麼一下,就把人打飛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