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請二位先下車,小的馬上將車輪弄出來!”車伕高聲喊道。
段清檬抱著沈櫟濯出了馬車,瞥了一眼陷在石坑中的車輪,這車伕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長斜了才能把馬車駕到這種地方來。
從後方傳來了一片馬蹄的喧囂,隱隱約約能看到不少人往這個方向駛來,良久無法把車輪救出來的車伕高興的喊道:“我去請人幫忙!”
段清檬點點頭,任那車伕去攔人了。其實她單手就能把車輪從石坑裡解救出來,只不過是坐在車廂裡厭煩了,把車伕救車輪出來當戲看罷了。
沈櫟濯清楚段清檬喜歡把別人的忐忑當樂趣,也不向那車伕解釋,由著車伕自行想象段清檬的可怕。
領頭的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鮮衣怒馬,一看便是出生富貴之人。她不屑的看看車伕,瞥見揹著沈櫟濯的段清檬就更是輕蔑了。一個是衣衫邋遢的車伕,卑賤得很,一個是揹著醜男人的女子,倒置女尊男卑思想,真真是輕賤了女子的地位!
敢用目光對清兒表現出不敬之意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沈櫟濯感受到這一個隊伍的集體蔑視,心中感嘆。
“這匹馬,倒是好馬。”段清檬揹著沈櫟濯站在路中間。
沈櫟濯垂眸,得,清兒看上這幾匹馬了,你們算是保住命了。
“你倒是好眼光!”柳洋初剛剛得到這一匹寶馬,心中正得意,不然她早就一鞭子打死前面擋路的人了。
“可惜你不配。”段清檬言語間身形便動了,一躍而上,踢下了柳洋初,自己坐上了馬。搶馬的動作也就一瞬,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柳洋初穩住身形,至少沒有摔得五體投地,她滿臉怒氣的吼道:“給本小姐拿下她!”
十幾個侍衛齊齊拔刀,攻向段清檬,段清檬閃躲開的同時,搶過一把大刀,刀把劈暈侍衛,刀口面向馬,將自己看不上的馬全數砍了。
“你……你……你竟然連馬都不放過!”柳洋初看著自己的人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半天才支吾出這麼一句。
段清檬踢了柳洋初一腳,卸下了原先連在車上的馬,對車伕道:“換上這匹。”
“那這……”車伕不捨先前的馬。
段清檬拍了一下馬屁股,讓原先那馬撒開蹄子跑遠了。嗯,很好,所有的馬都沒了,等這隊人馬清醒過來,就在荒郊野外耽擱幾天吧。
見段清檬放走一匹馬,車伕一陣肉疼,卻也不敢多說什麼,依言套上了新的馬。
“車輪……”車伕掃了一眼自己原先盼望著的救助者——全暈過去了。
段清檬朝車輪的方向踢了一腳,輕鬆把卡在石頭中的車輪解救出來。看段清檬大展身手,車伕嘴都張成圓形了。
“你如何知道無心神醫會到景波城?”段清檬在馬車內坐定,無聊的問道。
“無心神醫與段家頗有淵源,段家三女段清檬……”
“等等,你說段清檬?”女王大人神情一凜,她本來以為自己是空降這個世界,卻沒想到長老們竟然還煞費苦心的為她準備了身份?
沈櫟濯不解的看著,“嗯?”
“沒事,你繼續說,段清檬她怎麼了?”女王大人微微一笑,她倒要看看幾位長老為自己準備了什麼樣的身份。
“段清檬天生痴傻,然而段家卻一直不肯放棄這個女兒,便借與無心神醫師傅的關係,邀請無心神醫為女兒救治。”沈櫟濯知道的也只是大概而已。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這種小事你都知道。”
“這不是小事,段家本是名門望族,再加上這三女兒聲名遠播……是我國上下,人人都知道的名人,我便知道了。”提到段家三小姐的名聲,沈櫟濯的表情很是怪異,不褒不貶,帶著滿滿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