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輕舉妄動。”羅騫的眉宇間閃過一抹凌厲。
夏衿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贊成?”羅騫的目光再次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
“你父親。禁止你們兄弟鬩牆吧?”
羅騫的目光一黯,點了點頭:“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他猖狂至此。”
他抬起眼眸:“可如今,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上次我的病,這次你的麻煩,都容不得我再有什麼手足之情。即便父親責怪,我也有話說。”
夏衿再次搖了搖頭:“恕我直言,你這樣做,只能治其標,不能治其本。你還擊過去,他再攻擊過來,到頭來只會兩敗俱傷。完了章姨娘使些手段,責任就全在你身上。你父親對你,唯有失望。”
羅騫的眼裡的亮光漸漸黯了下去,他看著自己面前的茶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苦笑一下:“那又如何?總不能打不還手,任由他欺凌吧?”
“唯一的辦法,就是斷其根基。”夏衿的聲音清脆而有力。
羅騫倏地抬眼,望向夏衿。
夏衿的目光不避不閃,與他對視著,聲音變得輕柔,除對面的羅騫外不會有第二個人聽見:“楚館裡有一個叫柔兒的清倌人,清麗脫俗,讓人見之難忘。只是近日她被朱家公子多番騷擾,要買她的初夜。老鴇迫於無奈,眼看就要鬆口。”
她嫣然一笑:“我聽說,文人有贈妾之雅舉;而且我還聽說,後天官衙沐休之日,柔兒姑娘會應好友之邀,去桃溪踏青看桃花……”
說到這裡,她收回目光,端起茶來輕飲一口,然後悠然眺望院中風景,不再說話了。
羅騫沉默了一會兒,眉頭微微皺起:“這能行嗎?我聽我孃的陪房說,章姨娘進門後,我娘也曾弄過幾個女子進門,結果我爹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反過來責怪我娘。我娘跟他吵過以後,他就待我娘更冷了。”
“時機不對。”夏衿淡淡道,“情正濃時,自然眼裡沒有別人;但時日久了,一張臉再美豔,總有看厭的時候。喜新厭舊,男人的通病。”
羅騫看著夏衿,怔怔地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夏衿眉毛一挑,詢問地望向他。
“我不會。”羅騫忽然低聲道。
“什麼?”他這話讓夏衿摸不著頭腦。
“我說,我不會。”羅騫低沉的聲音在兩人之間的空氣裡迴旋。
他收回目光,緊抿了一下嘴,右手握拳,放到嘴邊輕咳了一聲,然後鼓起勇氣。目光又投射到夏衿臉上:“我、我對你,永遠不會生厭。”
夏衿的心停跳了半格。
她抬起眼來,望著羅騫,不動也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直把羅騫看得神色慌亂,臉色通紅起來。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沒有斷袖之癖。”說著,站起來便要往外走。
“夏衿。”羅騫一把抓住她的袖子。
夏衿看了自己的袖子一眼,喝道:“放手。”
羅騫卻把那片布料抓得更緊了:“我知道你是夏衿不是夏祁。救我的。也是夏衿不是夏祁。”
他抬起眼來,眼神裡已沒有了剛才的慌亂,眸色沉穩,臉上的紅暈也慢慢消褪:“這些話。我本來不想這樣說的,唯有派人去你家求娶。才是對你的尊重。可你……”
說到這裡,他停住了。頓了頓,他轉了個彎:“我母親,這段時間一直在為我張羅親事。我試探過她的態度。她……她不同意。你能不能……能不能等我一段時間,等說服她,我再去你家提親。”
聽到這番話。夏衿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