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趙山河端坐在海邊的石凳上,赤著腳踩在沙灘沙礫上。
天空,一輪明月,掛於海面之上。
唯碧海明月共清冷。
這真是個納涼好地方……
趙山河的房子就建在這個私人海岸邊上,這是他利用關係,清空周圍數公里,所規劃出的私人領地。
某種程度上,他和嚴化的愛好相差不多,都是喜歡清淨的人。
不過唯一不同的點在於,嚴化喜歡躲在山溝溝中,坐在樹杈子上聽蟲鳴,而他喜歡將腳插在沙子裡,傾聽海浪拍打礁石岸堤的聲音。
趙山河喜歡呆在這裡,每天從洪門總會下班回到家,至少有四五個小時,會對著天上的明月發呆。
他在這裡修煉,也在這裡生活。
他和嚴化一樣沒有家人,因為他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了洪門。
趙山河坐了很久,直到明月越升越高,夜色,越漸濃厚。
“潮起潮又落,多麼像我現在的狀況,你們覺得呢?”趙山河忽然開口,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話。
下一刻,十幾道身影從椰樹林陰影中走出。
那是洪門中,新派勢力的元老,以及各國異人勢力對洪門事宜的負責人。
來自東南亞,澳大利亞,加拿大,美國,英國等等……十幾個人,每一個都是修為境界相當不俗的老輩強人。
其中一個金髮碧眼的老白人打了個響指,沙灘的細沙慢慢聚整合堆,化作十幾張椅子。
眾人圍繞著坐下,就像是在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圓桌會議一樣。
他們不是第一次在這個地方開會了,雖然不夠像在房間內隱蔽……但是很舒適,而且在座諸位都是各有擅長之處的異人,除非頭頂衛星被別的國家給入侵了,否則誰也無法悄無聲息觀察他們。
就算知道也沒啥用……又沒聊什麼重要的事情。
一個東南亞老者坐下,此人正是死在李源手中帕布的師傅,阿部帕:“我們可沒有你們華夏人那麼多愁善感,看個月亮,聽個浪聲,還能總結出那麼多賊t有道理的道理。”
另一名手持柺杖的白髮老人笑道:“誒,我倒是覺得有點意思……”
“趙門主……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趙元老,大半夜的召集我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談嗎?”
趙山河就像是以往談事時,一樣,平靜的開口道:“確實有些話想跟大家聊一下,關於接下來,洪門的未來發展趨勢我覺得有必要和諸位詳談一番。”
“人還沒來齊嗎?查克還沒來嗎?算了……那我們先聊吧。”
“今天晚上,嚴化舉行了一個洪門內部會議,你們也跟我一樣,沒有接到邀請通報對吧……”
趙山河緩緩說道:“如無意外,明天起,咱們就要一塊被排斥在洪門權利核心之外,成為可有可無的角色了。”
“哈哈哈……你竟然在擔心這個,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嘛,嚴化既當上這個話事人,這件事遲早會來,你我早就該心中有數了。”
一個澳大利亞籍的洪門元老笑道:“他想要將咱們排斥權利之外,那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咱們這十多年呆在洪門中也不是白混的,這可不是一道命令就能搞定的事。”
一個印尼第七境異人輕聲提議道:“事實上,咱們也可以透過威脅等手段,迫使嚴化動作不要太急躁,免得將洪門拆的七零八落,想必,他應該也不想見到洪門內部掀起腥風血雨吧。”
“談談?”
“我也覺得可以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先把嚴化控制起來再說。”
一名身著美軍陸軍軍裝的老者冷聲說道:“福特失蹤,估摸著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