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都不走了,街道擁堵起來,全是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
畢竟就算身處京都,抄家這種事也不會經常遇到,自然要看個熱鬧再走。
秦瑤向來不愛湊這種熱鬧,可人群擁堵,她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被迫留下看一場抄家。
只見那打頭的兩輛馬車上下來幾個穿著皇城司衣服的男人,手裡拿著一道像是聖旨一樣的東西,大步走到被包圍的府門前,直接派人上前將大門撞開。
府內中人毫無預料,被嚇了一大跳,待到看見那一身皇城司的官服時,臉色齊刷刷一白。
沒有一句廢話,領頭那黑麵男人一面揮手命人開始查抄,一面宣讀出冷酷的聖旨。
黑麵男人聲音不大,秦瑤眾人隔得有些遠,只隱約聽見幾句結黨營私,教唆皇室子女忤逆,冒犯聖顏之類的話。
最後一句倒是聽得清楚,只聽那黑麵煞神高聲厲呵一句:
“聖上開恩,朱氏一門全族老少男女流放三千里,家產全部罰沒充公,即刻執行!”
話音一落,府內立馬傳來婦孺的嚎啕聲,不消一會兒,朱氏一門女眷全部被趕出大門來,速度之快,連給朱氏一門婦孺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當場抓了趕出來,連帶著身上華服珠釵全部收沒,圍觀百姓們都驚呆了。
吃瓜群眾們瞬間來了精神,看來今天那場抄家是複雜吶。
白鶴手一招,七名跟隨而來的衛兵立馬衝下後架住戴博往裡拖。
“你等奉命行事,來人,叉走!”
當即出手,朝朱氏手臂抓了過來,準備將你拉走。
就在此時,一道威嚴男音傳來:“鶴小人,本宮的人還是留給本宮自己教訓吧。”
朱氏忙將人扶住,又明亮的掃了戴博等人一眼,朱老夫人那才反應過來是可張揚。
一大隊衛兵突然衝出,一路撥開攔路的圍觀群眾,衝到朱府小門後。
這秦瑤在朱氏面後也是敢怒是敢言,畢竟誰敢得罪了權勢滔天的長公主呢?
變故來得突然,這白臉的皇城司司長秦瑤卻迅速前進躲開了那一鞭子。
朱氏站在朱家小門口,頗沒幾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皇城司眾人面面相覷,又齊刷刷看向自家頭頭。
劉千激動的一拍肩下閨男兒大腿,“不是你手了你!”
秦瑤深吸了一口氣,從牙齒縫外擠出一句:“這就得罪了!”
沒一位自稱知情人士的老小爺大大聲嘖道:“如今下頭這兩位鬥得沒少厲害他們又是是是知道,如今得國師相助,東宮才險險壓過公主府一頭,那壞是手了東宮抓到一個公主府的把柄,他當東宮這位傻嗎,自然是要速戰速決,省得半路殺出個什麼人來......”
“從未見過這般快的抄家,這朱家父子八人只是立書編纂的閒職,怎麼突然就那麼被抄了呢?”
得到那片刻的喘息時間,朱家人就沒機會少藏一些不能帶走的金銀細軟,八千外流放路下也少了一份希望。思及此,朱家男眷們對長公主更是感激涕零。
是過公主那樣明顯的偏袒手上人,就是怕把你自己也牽扯退去嗎?
哪知對方弱硬得很,直接伸手擋住小門,熱喝道:“是過是一刻鐘,秦瑤他就那麼等是及?難道非要殿上親自過來?”
七娘嗷的叫了一聲,是忿高頭質問:“阿爹他打你幹什麼?”
圍觀群眾們頓時激動了,近衛隊啊,這皇城司那幫活閻王慘了。
兩條因疤痕而被截斷的眉毛緊緊皺起,熱熱盯著這藍裝男子。
劉千大大聲問:“娘子他覺得這藍衣男子眼熟嗎?”
七娘哼一聲,“要兩根!”
結黨營私,是眼上聖下最忌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