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和劉發才在族長面前吵得不可開交,場面一度陷入混亂之中。 直到劉家老宅眾人趕來,金寶和金花站出來作證,說就是大牛二牛帶著大孩子欺負他們,大郎和二郎才動手,事情這才清晰明朗。 別家被欺負了的小孩,在家長詢問下,也點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劉季在把孩子稀巴爛的蹴鞠送上,人證物證俱在,劉發才頓時無法再狡辯。 族長很無語,小孩子打架輪不著他出面,偏偏兩家大人因為這個打起來,而且兩人都是村裡一個賽一個的潑皮無賴,他想想都頭疼。 見眾人一直圍在這看熱鬧也不像話,族長叫人開了祠堂的門,把劉發才和劉季叫了進去。 祠堂門外,劉發才妻兒三人站在門左邊,秦瑤領著四個孩子站在門右邊,對各自孩子的維護之意都很明顯。 劉發才妻子無語的嘁道:“都不是親生的小崽子,一個後孃護得跟什麼似的,當他們還能記你好了?” 距離這麼近,秦瑤耳朵也沒聾,當即一道冷眼掃過去, “只要他們叫我一聲娘,那我就護他們一輩子,好好教導他們是非正邪,不像你們這些親生的,是非不辯,以大欺小,蠻不講理。” 她語氣始終是淡淡的,彷彿帶著天然的自信和底氣,聽得劉發才妻子心裡很不舒服,平白覺得自己矮她一頭似的。 但又畏懼秦瑤的戰鬥力,只敢朝空氣嘀嘀咕咕。 秦瑤都不想多看她一眼,抱臂站在門外,靜等一個結果。 卻不知,身後四個孩子,在聽到她剛剛那番話時,一直強裝出來的堅強,瞬間瓦解,全紅了眼眶。 夜色很暗,他們往牆根又退了一步,躲在陰影裡把眼淚飛快擦乾,不想被發現。 可秦瑤的感官十分敏銳,身後不知是誰吸了吸鼻子,她耳尖微動,回頭看去,正對上了四雙水汪汪的大眼。 秦瑤不禁輕笑出聲,伸出手去,挨個摸摸頭,想了想,彎腰又一人腦門親了一口,把四個小傢伙全部攬入懷中,好笑的說: “現在知道哭了?平日裡叫你們好好習武根本沒聽進心裡去,要不然還能讓那兩個廢材給欺負咯。” 大牛和二牛氣呼呼的,說誰廢材呢! 二郎從後孃懷裡露出一張臉,吐舌做了個鬼臉,瞪什麼瞪,就說你們怎麼了! 不過才做完這小動作,腦袋就捱了輕輕一拍,警告他安分些,不要再激化矛盾了。 大熱天,娘五個抱一起怪熱的,秦瑤心想安慰一下也差不多了,正要鬆手。 不想,四雙小手立馬把她給抱住,個高的抱腰,個小的就抱大腿,身上瞬間多了四個人形掛件,嗚嗚咽咽的,小獸撒嬌一般,聽得秦瑤心都化了。 果然,還是自家的娃娃可愛。 大郎感覺到背上一下一下輕撫的手掌,從脖子到耳尖,一張臉都紅透,但溫暖的懷抱、皂角的馨香,令人留戀,他也就讓自己放肆一下,多貼近這樣的溫暖。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像弟弟妹妹那樣,毫無顧忌的把她當成阿孃,跟她撒嬌跟她告狀,全心依賴。 可他倘若真這般做,似乎有些對不起親生母親。 小少年的心思敏感又細膩,秦瑤看在眼裡,只能在心中嘆一口氣。 懂事的孩子承受的往往更多,以後要多關注一下這個小傢伙才好。 一刻鐘後,男人們從祠堂出來了。 劉季一臉不忿,但眼神中難掩喜色。 劉發才垂頭喪氣,眼睛恨恨剜著劉季,一副落敗公雞的樣子。 族長看著這兩家人,疲憊的搖搖頭,撤了。 祠堂鎖上,兩家目送族長離去,這才各自準備家去。 “等等。”秦瑤突然開口叫住劉發才一家。 一家四口給她嚇得一激靈,警惕回頭。 秦瑤指了指大牛和二牛,“你們不應該道個歉嗎?” 劉發才妻子怒道:“你們差不多得了吧,小孩子打個架還道歉?有什麼好道歉的,看看我家大牛二牛被你們家大郎二郎打得多慘,我們還沒叫你道歉呢!” 秦瑤神色不變,招招手,大郎兄妹四個站了出來,她看著他們說: “不管是誰打架都不對,用暴力解決問題都是錯。” 劉季在旁瞠目,秦瑤你可不要太雙標啊,你就是用暴力解決問題的! 秦瑤只當看不見劉季的瞠目結舌,這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