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後這架沒打成。 秦瑤冷眼一瞥,比什麼都奏效,劉季立馬安分下來,比從前乖巧不少。 劉老漢佩服的看了秦瑤一眼,虧了她狠得下心,邊關走這一遭,老三果然懂事不少。 張氏看見劉老漢這表情,湊到他身後,得意的小聲說: “看吧,我原先怎麼說的,瑤娘怎麼可能會害老三,她不出徭役錢,只是想幫老三學好。” 劉老漢深以為然,連聲道:“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張氏傲嬌一撇頭,“那是~” 冬日天黑得早,飯吃完,天已經黑透。 秦瑤一家六口打著一支火把,離開老宅,回到自己家。 順路經過水磨坊時,把錢箱拿走。 天氣冷了,今天還下了半天的小雪,大傢伙怕冷,水磨坊這邊沒什麼人來,二郎把錢箱晃了晃,稀稀拉拉兩三點聲響。 到了家,掏出一看,果然只有三枚銅錢。 秦瑤把家裡的賬本拿出來,二郎已經知道怎麼把今日水磨坊的收益添上去,然後把銅板丟進堂屋櫥櫃裡的陶罐裡。 日常他和大郎要拿錢出門去買菜什麼的,就從這裡頭拿錢,然後每天把賬記在賬本上。 之所以這麼麻煩,是因為秦瑤在水磨廠忙的時候,基本顧不上家裡的一日三餐。 但每次買點小東西都要找她要錢,秦瑤也覺得麻煩,索性重新建立一個日常儲存罐,把水磨坊裡的收益專門騰出來用做日常花銷。 這個活,原先是劉季在做,一回家,發現自己的管錢大權已經被二郎拿走,心裡好一陣鬱悶。 二郎把櫥櫃鎖好,鑰匙串了一根繩子直接掛在脖子上,只有洗澡時才會摘下。 小傢伙一本正經的走到走廊下,給正在為燻肉炭盆加炭的劉季說: “爹,阿孃說你回家這段時間,由你負責一日三餐,所以你要是有想用錢的地方,就找我。” 劉季瞠目,太過震驚以至於差點被炭火撩著手指,一邊吸冷氣一邊詫異追問: “老子還得跟兒子拿錢?” 二郎抬手把屋內眾人全部圈了一遍,“那可不,家裡人要拿錢都得從我這走。” 屋內吃著炒花生的秦瑤也認可的點了點頭,“現在二郎管家。” 秦瑤覺得,小孩子嘛,學點簡單賬目挺鍛鍊財商的,反正二郎不愛習武,那就讓他管錢好了。 而且錢也不多,丟了也不怕,她還落得輕鬆。 前些日子,秦瑤從鎮上屠夫那買了小半扇豬肉回來,找何氏和張氏幫忙切成條醃製後,做了十二條燻肉。 現在用幾塊木板圍在堂屋走廊下,燒了一盆炭火,蓋上灰,慢慢燻著。 劉季把擋風的木板合上,站起身來,差遣二郎去打盆水來給他洗洗手。 摸了一手炭,黑得像從煤礦裡出來似的。 堂屋炭爐裡一直燒著,上面有燒開了的熱水,二郎看在他爹剛回家的份上,邁開腿,打了一盆熱水給他,又遞上一塊兒肥皂。 劉季把肥皂拿在手裡,狐疑看向二郎,“這是什麼?” “肥皂,洗臉洗手洗澡洗衣服都能用,會起泡,爹你試試。”二郎帶著幾分炫耀的意思,就想看他爹那沒見識的樣子。 可惜,對方到底是個成年人,心裡固然驚訝,面上卻沒怎麼表現出來,讓二郎大感失望。 看劉季搓起泡泡後,一把將肥皂奪過放回廚房門邊的石臺上。 劉季洗乾淨手,又聞了聞自己的手,沒有任何怪味兒,這肥皂挺好用啊。 “哪兒買來的?”劉季倒掉髒水,悄悄問二郎。 二郎也小聲回,“阿孃變出來的,她可厲害了,會法術的!” 劉季嘴角微抽,這個婆娘,又忽悠小孩,這世上根本沒有法術! 他還想細問是用什麼東西做的,二郎卻嫌屋外冷,一溜煙跑進了屋。 劉季只得作罷,又看一眼石臺上那小小一塊兒白玉色的肥皂,好像在哪裡聽過這玩意。 哦,想起來,先前樊秀才曾提到過,他外祖特意從南邊順天府買了一包胰子回來,專用來洗手洗澡的,會起泡,還有香氣,比皂粉好用百倍。 不過他家這個並沒有香氣,估計是沒新增昂貴的香料。 “娘子,你那肥皂做起來不便宜吧?” 一進堂屋,劉季就試探問道。 秦瑤嗯了一聲,豬身上的東西就沒有便宜的,示意大郎把燭臺放高點,手裡拿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