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看向大郎和二郎,問兩人是不是這樣。 兩小子可能是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樣子丟人,偏過頭去悶悶的點點頭。 劉季立馬撩起了衣袖,“反了他們,敢欺負老子的娃,你們等著,爹這就去給你討回公道!” 那大牛二牛是誰? 好巧不巧,正是先前白用他家水磨還不給錢的劉發才家的兩個兒子。 兄弟兩十一二歲了,長得很壯實,平時行事十分霸道。 村裡小孩分兩撥,一波跟著他們兩欺負其他小的娃娃。 一波就是大郎金寶這些被欺負的。 不過往日被欺負,也就是一些口角推搡,還從沒有打起來過。 劉季的想法很簡單,兔子逼急了才咬人,他家大郎這麼乖順一個孩子都被激得動起手來,不用想也知道大牛二牛兩人多過分。 新仇加舊恨,怒從心頭起,劉季順手抄起門邊掃帚,氣勢洶洶殺下山。 大郎兄妹四個都驚呆了,從沒見爹這麼生氣過。 不對,是從來沒見爹這麼維護他們過。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後孃居然沒阻止爹,就這麼看著他進了村。 秦瑤問面前這四個鼻青臉腫的娃娃,“還走得動嗎?” 大郎、二郎、四娘點點頭,三郎抹著眼淚也嗚嗚應答,表示走得動。 於是,秦瑤落了鎖,轉身招呼起四個孩子,跟上了劉季那氣勢洶洶的步伐。 大郎有點心慌,“阿姨,咱們去哪兒?” 秦瑤冷冷一勾唇,“討!公!道!” 二郎和大郎心裡齊齊咯噔一下。 二郎小聲說:“倒、倒也不必......” 可惜,秦瑤此刻看起來冷淡,但其實火已經躥到了天靈蓋上,根本沒聽他們說了什麼。 一手抱著哭唧唧的三郎,一手牽著氣哼哼的四娘,腳下走得飛快。 大郎二郎只得小跑跟上。 劉季回頭一看,家中悍婦也跟了來,氣焰又囂張幾分,還沒到劉發才家,便先聲奪人,大聲罵道: “劉禿頭,你給老子滾出來!教唆你家那麼大兩個兒子欺負我家那麼小的幾個娃娃,你還要不要臉了!” 卻不料,前方立馬傳來了劉發才夫婦倆氣急敗壞的回應。 “好你個劉老三,老子正要去找你算賬呢,你倒先送上門來了!” 劉發才婆娘拽著兩個兒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劉發才在後面舉著火把。 雙方一照面,來勢洶洶的劉季眼睛瞪大,囂張氣焰瞬間矮了一節。 只見那火光清晰照出了大牛、二牛兄弟倆腫脹如饅頭一般的臉,劉季腦子裡瞬間冒出一句話——打得你娘都認不出來。 “大牛二牛,讓叔瞧瞧你們這臉,嘖嘖嘖,做了虧心事,遭報應了吧?你倆走夜路回家都摔成這樣了,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欺負我家大郎二郎三郎四娘!”劉季白眼一翻,鄙夷嗤道。 雖然看起來對方比他家四個還要慘,但氣勢不能弱。 敢欺負他家孩子,今天不刮下劉發才一層皮來,他就不叫劉季! 秦瑤已經領著四個孩子來到劉季身後,抬眼看見大牛二牛那可怖的臉蛋,不由得呲了下嘴角,發出嘶的一聲低呼。 回首一看,大郎眼睛看地,二郎仰頭看天,三郎和四娘手牽手,還滿臉不服氣。 但氣氛已經到這了,秦瑤把大郎懷裡已經壞掉的蹴鞠拿手上,和劉季一起並排站著,冷眼怒視對方。 她一出現,強大的氣場震得劉發才一家四口齊齊打了個哆嗦。 劉發才眼看形勢不好,大喊大嚷,把左鄰右舍全部引了過來。 看人多了,又囂張起來,把兩個臉腫得像豬頭的孩子推出來,讓大傢伙評評理,到底誰欺負誰。 村民們見到兄弟二人的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嘟囔著:“不過是小孩口角,老三家的這也太過分了吧。” 劉季在村裡風評不好,再看傷勢上,劉發才家可比他家四個嚴重多了,幾乎是下意識就往劉發才家那邊倒。 四娘大聲反駁:“明明就是大牛和二牛先來搶我們東西,我們不給他就推我們,還打我小哥哥,他們倆才是大壞蛋!” 小丫頭年紀不大,思維清晰,臨危不亂。 秦瑤心道:不愧是我的乖女兒。 二郎衝三郎擠眼睛,三郎就哇哇的哭。 大郎站出來解釋,劉發才妻子一屁股坐地上,兩腿一蹬,擠出兩滴淚,哭喊她兒子多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