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院那邊怎麼樣?” 秦瑤一身清爽的從浴室出來,隨手把一桶髒衣裳遞出去。 “挺好的。”劉季接過髒衣桶,低頭看了一眼,不敢相信,再看一眼,用兩根手指捻起來髒衣服一角,濃重的泥腥味兒直衝天靈蓋,指尖的黏膩觸感更讓人反胃。 要不是從她身上脫下來的,劉季一準把這一桶髒衣服扔出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去了啊?”劉季強忍著要洗這髒衣裳的崩潰,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嘟囔:“泥塘裡打滾去了你!” 秦瑤眼睛橫過來,“你管我幹什麼,能洗洗,不能洗滾。” 劉季白她一眼,“就你這髒衣裳,也就老子不嫌棄了,還不能洗就滾,我滾了誰給你洗衣裳?還是說你早想好了讓哪個隨隨便便的男人到家裡來給你洗?“ 秦瑤不耐問:“那你到底是洗你還是不洗?” 劉季卻不搭她的話,瞅她一眼,便提起這一桶沉甸甸的泥衣裳倒進石槽中,用行動回答。 兩大桶水衝下去,這才能看出一點衣裳原本的顏色。 “嘖嘖嘖~”劉季簡直不忍看,“這麼好的棉布料子,看給你造的,我不在家這段日子到底誰給你洗的衣裳?這袖口都洗出毛邊來了,也不說給你掖一掖,重新縫一下......” 到家第一天,劉季半點掙扎都沒有,成功融入家庭煮夫身份。 且十分自得,絲毫沒覺得舉人又有什麼不同。 秦瑤看他雖然話多,但手上動作還算麻利,沒跟他一般見識,走進廚房,翻翻櫥櫃,看看灶臺,“還有什麼吃的沒有?” 石槽前的某人立馬轉過頭來,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蔑笑,指了指她的屋子,“剛你洗澡時我已經熱了一碗燙飯,放你屋裡桌子上。” “我還重新熱了水,泡個腳吧?”後面這句問得有些諂媚,桃花眼亮晶晶的,一看就不是那麼單純。 秦瑤眯眼盯了他三秒,空氣中飄來一股若有似無的檀木香,禁慾中透出一股迫不及待想要被摧毀的臆動。 “你在暗示我?”秦瑤不太確定的輕聲問。 她朝他走近,近到鼻尖能夠觸碰他胸前的衣裳,聳起鼻尖嗅了嗅,“還把自己燻得這麼香。” “你、你簡直想太多了你!”劉季連忙往後退了兩步,胸前的衣料被她鼻尖搔得有點癢,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往身上鑽似的,麻到舌根,害他話都說不利索。 “我只是有些事想問你,說清楚了對咱們倆都好。”劉季極力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秦瑤哦了一聲,食指指尖抬起,在他有些敞開的衣領中間點了點那凸起的鎖骨。眼看著他瑟縮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微妙,一把扯過兩邊衣領,合攏,“夜裡冷,穿好衣裳彆著涼。” 說完又拍了拍,幫他徹底捂得嚴嚴實實,這才大步朝主屋去了。 吱呀一聲,窗戶被她支起,人坐在窗邊,把窗臺當桌面,放下那一海碗的滾熱燙飯,邊吃邊看他洗衣裳。 “咕嚕~” 劉季暗嚥了咽嗓子,腹誹罵道:色中餓鬼! 低下頭,深呼吸片刻,壓下那股子心猿意馬,化憤怒為力氣,把石槽中的衣裳拎起來狠狠搓洗。 響動過大,秦瑤不禁皺起眉提醒,“動作輕點,家裡人都睡了。” “哦!”劉季氣鼓鼓的應著,趕緊把衣裳洗完晾上,見她終於吃完宵夜,把洗腳水倒好端進去。 反腳關上房門,劉季把洗腳盆放到床邊,又去關窗戶,問就是:“夜裡涼,我穿得單薄,怕娘子你心疼。” 秦瑤:“我不會。” 劉季就瞪她,說:“你會!” 末了,還捂了下衣領,證明她剛剛才說過關心他的話。 秦瑤無言以對,彎腰把鞋襪蹬掉,微涼的雙腳放進水溫舒適的洗腳盆裡,爽得要命。 劉季回家也挺好的,讓她重新過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 不過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過,秦瑤自己就嚇一跳,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差點就要被這些糖衣炮彈迷惑了。 定了定神,秦瑤指著對面的矮凳示意劉季坐下,“你有什麼話要問的?趕緊問完趕緊睡覺,我困了。” 話音剛落,就適時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換算成現代的時間,這會兒也是夜裡十一點了,整個劉家村就他們倆還沒睡。 劉季在床對面坐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