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了然於心,將珠子又帶下去放在文秀的面前讓她看,問:“文秀姑娘,這可是從你耳飾上掉下來的珠玉?”
即便文秀說不是,也大可以再去問旁人,總不見得就沒人有印象。
明擺著的事實落到文秀面前,她再如何也說不出不是的話,嘴唇顫了顫,開口:“的確是從奴婢耳飾上掉下來的。”
“可、可這枚耳飾早在之前就丟了,奴婢找了好一陣都沒找到,這小太監說是昨夜撿到的,可那不是奴婢昨夜裡掉的——”
文秀臉色有些發白,還在竭力解釋著。
可說出來的話卻沒有人信了。
“文秀姑娘的這些話你自己可信?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狡辯?”月離冷聲道。
“奴婢……”文秀還想再說話,宋玄抬手止住了她的話。
“拉去慎刑司,把她的嘴撬開,看看是誰指使的。”
說話間有意無意看了眼陳皇后。
陳皇后掩在袖中的手指已經將手心掐得深深陷進去,眼睜睜看著侍衛們把文秀捂著嘴拖走了,她極力掙扎著似乎想說什麼話,被人拖著過了門檻時深深望了陳皇后一眼。
陳皇后閉了眼。
說完了那邊,就該說說這邊的事情了,如嬪還被人壓著,似乎是侍衛的力氣太大,如嬪已經好一陣沒有動靜了。
今日之事宋玄務必要徹底解決,留下陳皇后一日都是要讓月離多陷入危險一日。
他有意無意地視線掃過甘青黛。
甘青黛似乎明白了什麼,輕咳一聲,緩緩道:“說起來,如嬪娘娘這瘋病來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一個人,去了趟行宮,怎麼就瘋了呢?”
周圍安靜了片刻,一些不明狀況的宮妃甚至都不知道如嬪瘋了的事情,聽她說起時才面色大驚。
宋玄開口喚了甘青黛:“忻昭容有什麼想說的。”
甘青黛神情自然,目光在一眾人面上繞過,最後落到其中的梅姬身上。
“臣妾與如嬪娘娘雖說不上關係好,但見她這副模樣也是可憐,恰巧前段時日撞見了梅姬娘娘身邊的宮女凌冬和人說話說起了如嬪娘娘。”
“臣妾心下懷疑,便派了人去查,沒想到這一查,還真查到了點東西。”
“咚——”一道聲音傳來,是梅姬手邊的糕點落到了地上去,圓潤的糕點滾到了大殿中央。
梅姬臉色煞白,渾身都在輕輕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