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傳來之時,顧念兮回過神來。
看著身側那個睨了她一眼之後,一副大爺樣的男子,顧念兮的心裡數千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你談大爺的,想吃葡萄又不是自己沒手沒腳?還要給給你剝皮?
再說了,你以前哪一次吃葡萄是剝了皮的?
沒連葡萄籽給吃進去,就算慶幸了!
現在臭著一張臉不說,還要我給你剝皮,還好意思催了?
白眼,已經朝著談參謀長的臉上砸去了無數個。但顧念兮的嘴上,卻還是一口一個甜:“談參謀長,人家已經在趕了嘛。莫急莫急……”
她的嘴角勾勒著好看的弧度,可眼神裡卻暗藏著無數的小針。如此犀利的陣勢,比《還珠格格》裡的容嬤嬤要在紫薇的身上扎針還要狠。
“我看,你是不想給我吃了吧?”談某人又睨了身側的女人一眼,嘴角上的弧度不明意味。
“哪有哪有?您看錯了!”身側的小東西搖頭如同撥浪鼓。
現在的陣勢就是一土農民被地主階級剝削!
你哪隻眼睛會看到,一個心甘情願被人剝削的人?
就算有,那人也是犯賤。
但她顧念兮不會!
要不是談參謀長這一臉冷淡的樣子,害她以為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怕遭到腹黑的談參謀長的打擊報復,怕被組織上嚴厲懲罰,她才不要給談參謀長剝葡萄皮呢!
看著顧念兮那個嬉皮笑臉的樣子,談某人有一瞬間差一點破功了。
特別是,談參謀長的眼神落到顧念兮手上的那顆葡萄的時候,嘴角猛抽。
這小東西,她確定她真的是心甘情願在給他剝皮麼?
這葡萄,明明一個就小不丁大,這麼被她放在掌心裡又是揉,又是擠的,早就皮開肉綻好不?而她的小爪子還像是嫌棄這葡萄不夠噁心似的,還不斷的往果肉上戳,弄得整個小葡萄上面都是坑坑窪窪的。
這樣的東西,她確定他談逸澤也吃得下?
好吧,其實談逸澤也知道,要他家小東西心甘情願的辦成這件事情,確實有那麼點難度。
可要是不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整治整治她,她怕是不知道,誰才是她家的男人了!
想到這,談某人差一點露出笑容的嘴角又猛地收起。
看著她的那對眸子,又在一瞬間微眯了起來。
那眼睛,也好像在頃刻間拉長了許多。
落在顧念兮的身上,有著讓她背脊涼涼的怒色:
“我看錯了?你這意思,是我眼神不好使?所以,看的不對?”談某人繼續側靠在沙發上,說出口的話也讓顧念兮突然有些語塞。
嗚嗚,這老東西到底是想做什麼?
她都這麼討好他了,他還想怎麼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沒,我家談參謀長高大英俊,誰敢說您眼神不好使,我第一個跟誰急!”不得不說,拍馬屁是一門藝術。
而顧念兮從小就呆在顧市長的身邊,自然也從中學到了點什麼。
這不,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將剛剛變了臉,怒出了獠牙的談參謀長給哄好了。雖然談不上,立馬就眉開眼笑的,但好歹他現在臉上的怒色已經不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不像剛剛一樣,凍得她渾身的骨頭髮顫。
“……”聽顧念兮的這話,談參謀長雖然沒有露出一個悅色。但心裡那層層的陰霾,總算好了不少。
其實,他談逸澤並不愛聽什麼阿諛奉承的話語。
所以,他剛剛並不是因為顧念兮的話裡那些浮誇的詞彙而開心。而是……
而是她的那六個字“我家談參謀長”……
她說,他談逸澤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