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古眉心很明顯的皺了起來,這下子說話就有點反感的意思了。“我只從小九這裡走貨。你有什麼和他談就好。”中年人聽他這麼說,黑黑的透著精光的眼睛眯了眯,笑了笑,戴上了墨鏡也把目光放在了小九那邊。
以往,小九看東西最長也就十幾二十分鐘,這次,小九足足研究了半個小時,還在那一臉嚴肅的投入。簫古的心開始有點打鼓,不會是抓瞎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過於靜謐的氣氛終於被小九捏了捏眉心的動作打破了。“簫古,你這東西我暫時不能收。”小九放下手裡的工具,朝中年人看了一眼,才和簫古直接說結果。
“為什麼?有什麼紕漏還是?”簫古從椅子裡騰地站起來,就算抓瞎了也不至於收都不收啊,哪怕做個小裝飾也是有銷路的啊。怎麼會不收呢。
“陳師傅應該看出了點什麼。”小九沒直接說,而是把問題拋給了坐在一邊玩著衣角的中年人,簫古的臉色不太好,臉龐有點僵,直到現在才知道人家如何稱呼,再加上剛才自己毫不掩飾的不敬,恐怕得被這個被小九帶著尊敬眼神看著的陳師傅為難了。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個陰玉罷了。”陳師傅放下衣角,朝簫古不計前嫌的嘿嘿一笑。很自在的這麼隨口一說,他的態度讓簫古提著的心莫名安穩了一些,這下子好奇不解更濃了。
陳師傅也不賣關子,簫古眼巴巴的看著他的樣子好像讓他挺受用。
陰玉,簫古聽到這個結論露出失落的表情,等於是敲定了他虧了的事實啊。小九的眼光他從來不懷疑,只能拿回去放在太陽下暴曬一陣子再看看能不能把玉色提高一點,起碼別爛在手裡。
“嘿嘿,也別傷心,陰玉嘛對平常人來說沒什麼用處,可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就不同了,你要是想通了,可以找我。喏,這是我聯絡方式。”陳師傅頗有自來熟的風範,拍了拍簫古的肩膀,把一張草稿紙塞進簫古手心裡,一晃三搖的出了店門。簫古盯著他的背影這才看出來,原來是個死胖子。腳面都爆出布鞋好多,穿的黑色又寬鬆一時還真沒看出來。
陳師傅走了,簫古這才頹喪的大嘆一聲砸到椅子裡,看著獨自收拾工作臺面的小九哀怨著。“簫古,那個陰玉你要是能不要就不要了,上次你帶的東西有人出價了,我盡力把價格弄得高一點,到時候你也能抽的多點,別為這個玉肉痛。”小九一邊埋頭收拾一邊認真的說。
小九這個人但凡和他的飯碗扯上關係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從不廢話,私底下玩起來也很瘋,你要是和他說這些還能被他幾個白眼給翻死,拒絕提。所以他的話,簫古聽進去了。
告別了小九,簫古走在路上,已經快九點半,街上人只多不少,往公交站走的時候,簫古不時地把那顆珠子放在眼前看,看著嘆著氣,抒發胸口的悶氣。
“滴!滴!”幾輛警車停在路中央,發著警報,一團人在忙著什麼,簫古看到幾個人正拿出一條黃帶子繞。地上擺著禁止通行的路牌。
“不會吧。”簫古眼看著那事故現場就在公交站前不到二十米。估計公交車是坐不上了。今天還真夠倒黴的。簫古前後看了看,車子在幾個交通警察的指揮下已經都不往這條街來了。簫古頓時覺得惆悵不已。
走得急,身上都是一些零錢,就算打車回去,也剛交完房租,手裡捏著的也就那麼幾百塊了,真心捨不得,想到這裡,簫古看了一眼玉珠又是一陣心傷。當時一定是被小女孩的可憐模樣給虜獲了。得,這個月只能勒著褲腰帶過了。
想了想,簫古記起來,這條街的另一頭有個公交站到他那裡只需要再轉一趟車,算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也不知道這個點會不會還能趕上。想著,簫古就著急了,連忙撒腿跑起來。
經過那個事故現場的時候,簫古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