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笑著,眼中悄悄掠過冷漠,對溫明他絕對是敵視的。
龐林暗地裡握拳,咬牙強忍,“他配不配的上我,除了我,誰也沒資格下定論。你說吧,怎麼才不糾纏他。”既然聽進了簫古的話,龐林把重點放在談判上。
“我什麼也不要,只要他離開你,我不允許他傷害你。即使我和你有別不能陪在你身邊,但決不能容許一個有二心的與你相伴。你真的以為要是你們之間沒問題,我就能這麼輕而易舉插腳。他早就動過和你分手的心思。你難道覺察不到嗎?”小狐狸越說越激動,血流得更多,袍子紅了一大塊,光著的腳面上也有,嘴唇有了蒼白瑟,即便如此,依舊抵擋不住他的目光灼灼。
龐林靜默,瞧著激動的小狐狸,閉閉眼,隨後睜眼看他:“就算這樣,我對他的心也不會變。誰要想傷害他,必要過我這一關。”小狐狸嘴角的笑終於在聽到這句話時,慢慢消失,眼神悲切,絕望。
“真的嗎?你真的要置我於死地?你每個月上山捕獵,為了能遠遠地多看你幾眼,我故意把好多獵物驅趕到你那邊,希望你能多留一會兒,如今,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了麼?那麼,好吧,我,胡白烈,今日和你一戰,生死由天。”小狐狸目光一凜,龐林不由一愣,只是一愣,隨後握緊弩箭,只等小狐狸胡白烈來攻。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一個白影唰的如閃電對胡白烈就是一點,小狐狸眼突地睜大,跟著閉眼軟軟癱倒,洛羽周身陡的變冷,化出一小團煙霧,隔在簫古龐林面前。來得比胡白烈可厲害的多了。
抱著胡白烈,一個帶著歐美舞會上常用的插著羽毛鑲金邊花紋的假面面具的女人慢慢坐到地上。看不清臉,外形和胡白烈如出一轍,只是多了女人的風韻,長髮更加柔軟油亮,纖纖十指塗著海藍色的指甲油,此時染上胡白烈的血,顏瑟變得詭異。
“我早和烈兒說過,他那麼做遲早會失了本心,喜歡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形式,如今為了激進,修為偏頗,快要自毀前程,按理說,他破了規矩,又以真面目示人是要得到懲罰,我在此願除去他一身修為求龐林公子高抬貴手,留他一條命,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聽得出來,她正強忍悲痛,聲音哽咽。戴著面具的臉遙遙望向龐林。
“只要他不再糾纏溫明,我也不想要他的命,至於什麼修為也不用廢了,沒必要弄得這麼慘烈。”龐林語氣也軟下來。胡白烈母親搖搖頭,“就算我不廢去他的修為,他也會被其他族人嘲笑,更會被烈火焚身,在你面前除去修為也就可以免了這些。”說著,一掌按在胡白烈的胸口,一顆黃豆大小的琥珀樣圓珠從胡白烈嘴裡飄出來,跟著被他母親一把抓住,捏碎,隨著粉末飄散,胡白烈也慢慢化為小白狐,不過不再是一歲嬰兒大小,就是普通狐狸的樣子。
“寧願不要你一身修為,只求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做個心智未開化的小笨狐狸。原諒母親。”朝龐林微微拜一拜,“烈兒任性,給小恩公添麻煩了,我無權抹去你們的記憶,希望別把你們的遭遇傳出去,否則我們必滅族。多謝。”隨著一陣勁風過後,山洞裡空空如也,只有地上殘留的幾滴血跡昭示剛才的奇遇是真的。
簫古,洛羽一齊看向靜默下來,神情不明的龐林,等他放下弩箭慢慢往洞外走,簫古才敢說話。瞎聊了一會兒,龐林始終不發一言。
快到山下的時候,龐林說了一句:“第一次碰見那個小白狐的時候,他的眼神那麼哀切,那麼渴望求生,那麼,可愛。”簫古一聽不免心頭泛酸。小白狐為了能在求而不得的人身邊再多一點點付出,也是希望他能看見自己的一片真心的吧,不惜,劍走偏鋒,附身人身,吸取精氣,迷惑他人。到頭來除了得到怨,還能有什麼,自古,感情這塊,但凡強求,都不會是良緣。
簫古突然多了好多感慨。為龐林對小白狐的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