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六百人一起捶胸,響聲也是震天動地,這聲遵命叫得氣壯山河。白熊奴兵迅速聚集到薛桐、樊梨花的面前,排成整齊的隊伍。白熊奴兵頭腦確實簡單,但他們身體裡流著英雄的血,存在一種本能——那就是崇拜英雄。雖然樊梨花屠殺他們的同伴,但他們本就以為,技不如人就應該被對方殺死!
“像個英雄一樣,拾起你們的武器,跨上你們的戰馬,跟我走。”
樊梨花繼續下達新的命令。白熊奴兵又是齊齊答應,快速跑向自己的武器,拾起之後,躍上自己的戰馬,迅速來到樊梨花面前列隊。樊梨花看到這麼多士兵在自己命令之下,做出整齊劃一的動作,忽然覺得心裡生出一股成就感。
薛桐笑了,他想不到收伏這些白熊奴兵如此簡單。其實,事情之所以如此順利,關鍵在於白熊奴兵的主人已經逃光,如果主人還在,樊梨花也不可能那麼容易讓他們更換主人。經過這一戰,薛桐覺得邪神已經意識到雪城防範甚嚴,輕易派兵襲擊其他地方的可能性已經轉小,邪神如果分兵而戰,等於給了雪城勝利機會,雲朵可以集中優勢兵力,分別瓦解每一支分支小部隊。薛桐、樊梨花帶著六百餘人的白熊奴兵,浩浩蕩蕩回到雪城的北門,雲朵遠遠看到他們的隊伍,縱馬衝了過來,潔白的身影在寒風中如一朵可愛的白蓮花,衣袂飄飄之間,奔到薛桐、樊梨花的身邊。
“師姐、薛將軍,你們回來啦!我已經派出斥候在方圓百里內巡邏。”
雲朵離了十幾丈遠,嬌聲回報她的情況,來到近前才發現白熊奴兵並不是雪城的人,不由得納悶道:“咦?這些……這些兵是從哪兒來的?”
薛桐微笑不語,樊梨花則是冷冷道:“搶來的。”
“搶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朵愈發覺得疑惑,這種白熊奴兵不是隻有她們雪城才有,搶來也只能從邪神手裡搶過來。難道……雲朵還是無法相信,來到薛桐近前,企求的目光望向薛桐:“將軍,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搶來?”
雲朵當然知道樊梨花的性格,她既然用三個字說完那件事,自己再問她也不會回答。
薛桐相比之下,脾氣就比樊梨花好上許多。薛桐見她如此焦急,瞥了身旁的樊梨花一眼,笑著把剛才遇到邪神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三人來到城北的軍營。
“啊!師姐你就是厲害。”
樊梨花聽了雲朵的恭維,只是嘴角勾了勾,算是一個微笑,即便如此,雲朵也覺得非常稀罕,高興得衝著薛桐直眨眼睛。把六百白熊奴兵帶到軍營,雲朵立刻將他們編入自己的軍隊,回過神來,卻見薛桐和樊梨花已經離開,不由得心生惆悵,望著雪城城門黯然神傷。
逃離戰場的邪神,直直馳出二百餘里,沒有發現追兵,這才停了下來,讓戰馬歇氣,戰馬鼻孔急劇噴著熱氣,一路飛奔,戰馬也都累壞了。“師父……”
五大弟子圍在邪神身邊,滿面羞愧,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大家不用自責,戰陣之下,保命為先,面對那樣的高手……逃走是最佳選擇。”
邪神想起薛桐和樊梨花準備發招時的情景,仍然心有餘悸。他們手裡的電光和劍光,一看就知道已經達到極高境界——無極狀態。邪神明白以自己的本事無法與之抗衡,就算十個跟自己差不多功力的人也不是對方的對手,而五名弟子迎上去只能成為對方的劍下亡魂。
“可是……師父,我們……豈不是沒有勝利機會了?”
幻鷹澀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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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比的不是武功的高低,武功再怎麼厲害,難道他們兩人可以殺死我方二十萬軍隊嗎?就算大家站在原地任他砍殺,恐怕也會把他們累死。我們要的是在戰陣上把雪城徹底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