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把嘴抿成了直線。這牌子他知道,是聞人皓將軍的親令,只要有這牌子在,別說是進出陸軍基地,就是臨時調動一部分陸軍都可以。這種親令就算是他的親信也不一定能擁有,可君卿這個海軍上尉卻得到了,聞人皓果真這樣信任她嗎?
不管高陽在心裡如何千迴百轉,等他將車子在停車場停好後她就跳下了車,回頭道:“你幫我去銷假,然後歸隊。至於昨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忘掉,這對你對我都好。”
“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你要嫁給齊放,那也是三個月後的事情。”高陽對著君卿的背影朗聲說道。
君卿腳步一頓,復又抬腿離開。
高陽注意到她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不禁咧嘴笑了。他靠在車門上,狠狠捶了自己一拳頭,告誡自己今天的錯誤絕不能再犯。君卿和那些想嫁入豪門的女人根本不一樣,高陽仔細想了一路,覺得她其實在乎的不是錢財,而可能是權勢。
論錢財,君卿應該知道不論是他還是秦佑臣都多的是,如果她只是想嫁入豪門,那麼這三年裡她早就和秦佑臣在一起了,何必辛辛苦苦在部隊裡摸爬滾打浪費時間。
他想了又想,將君卿的目的定位在了權勢上。可他不明白,她一個女人這樣執著於權勢幹什麼?難道她也有和男人一樣的野心嗎?可封建思想濃重、迂腐頑固的軍政貴族們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站在他們頭頂上發號施令?
高陽百思不得其解,就暫時放棄了探究。
反正他只要肯定他對她的喜歡就行了。
是的,他喜歡她,可他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愛情,但他本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既然想,那就放手去做,即使那個女人已經有了未婚夫又如何,他可以無視律法,不顧道德,違背倫理——只要他想。
其實這是個任性的男人,他只想著滿足自己的願望,卻從未想過他的寵愛對方是否需要,也不會去考慮有一天他收回這種寵愛會不會對那個人產生什麼影響。他這樣恣意,又這樣殘忍。
而這樣一個男人此時卻不會預見到——他將在他對君卿那一步步緊逼的征程中最先淪陷了自己,也因此得不到她一顆完整的心。
君卿走進辦公室時,一身黑t恤的聞人夜寒就靠坐在沙發上,慵懶愜意,卻絕不能忽略其中的危險性。她又迷惑了,這聞人家的大少爺到底是怎樣的人呢?五年前以那樣優異的成績畢業於第一軍校,卻沒有轉入部隊進而踏入軍部的權力殿堂,反而外出遊學,過得輕鬆逍遙,無甚抱負,和一般的京城紈絝也沒多少差別。
“你上午去哪兒了?怎麼穿這種衣服?”門一開啟,聞人夜寒銳利的眸子就充滿侵略性地投射了過來,一開口就是一句理所當然的質問。
君卿可不喜歡這種口氣,她看了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一眼,無視聞人夜寒走到了那男人面前,行了個軍禮後頷首道:“鐘上校,我來領任務。”
“嗯,就在這檔案袋裡。”男人叫鍾南橋,是一名陸軍上校,是聞人皓的親信手下,統管潛龍隊等幾個特種兵隊伍。他長相周正,一身正氣,雖沒露出笑容,但也頗為和善地朝君卿說道:“這次任務有些緊急,半個小時後就必須動身,將軍的意思是讓你親自帶隊,這才匆忙把你叫過來,希望你能順利完成這個任務。還有問題嗎?”
“沒有,鐘上校。”君卿瞥了黑著臉瞪著自己的聞人夜寒一眼,在他用更不滿更兇狠的眼神瞪自己前就收回了眼神,“我的這位副隊也一起參與任務嗎?”
“當然!”聞人夜寒再也忍不住,一步跨到君卿身邊,搶在鍾南橋前面回答了她,他面露不爽地繼續瞪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上午怎麼沒來,為什麼穿這種衣服過來,昨晚幹什麼去了?我的電話簡訊為什麼不回?”
“我有義務回答這些問題?”君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