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心裡有了猜測,不過面上卻表示疑惑。
“這、就說來話長了,首先要從春天是播種的好時節說起。”亞歷山大故弄玄虛地摸了摸根本沒有鬍子的下巴,慢悠悠地走到了君卿床邊,被她掀開被子踹了一腳,她柳眉一豎,道:“快說!”
“嗷——”亞歷山大立刻捂住屁股跳開,然後顫抖著手指控訴道:“你、你、你!”
“我什麼?誰讓你總廢話。”君卿理所當然地開口,一邊蓋好被子。
然而,奇蹟性的一刻出現了,亞歷山大的一張臉竟然漲得通紅,顫抖著手指繼續說:“你、你、你耍流氓!”
“噗——”君卿剛剛含進嘴裡的橙汁就噴了出來,灑在了亞歷山大身上。
“狄安娜!”亞歷山大看著自己白襯衫上的汙漬,大吼道:“你不但耍流氓,你還噴我口水!”
“我哪裡耍流氓了?而且那不是口水,那是橙汁,我還要問你賠我橙汁呢!”君卿不服氣地說。
“你你你,孺子不可教也!”他古怪地說了一句華夏語,然後又轉回了英文:“你剛剛怎麼可能對著我這樣一個血氣方剛、英俊有為的矜持的男人掀被子!這不是耍流氓是什麼!”
“放——屁——!”君卿黑著臉一枕頭扔了過去,她明明穿著睡褲好不好!
亞歷山大回房換衣服時,君卿才下床把房門鎖好。她靠在門口,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接下這個任務,因為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上了這種和他們四個人打鬧的生活,她有些不敢想象,當一切真相浮出水面,他們幾個人看著自己時的表情。
她乾嚥了下,然後蹲坐在地上看著細白的腳踝上那一根紅線金鈴,又扯著嘴角笑了。有得必有失,有舍才有得,不管今後為了這個任務要失去什麼,至少她知道自己拿回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說實話,那禽獸雖然冷酷、寡言、惡劣、討人嫌,可對她還是不錯的,至少她一問他那天在雙河鎮的小破屋裡有沒有看見她的金鈴,他就立刻讓伍德把她的金鈴交給了。她檢查過,金鈴原封不動,沒有被人撬開研究過,她一下子就放心了許多。
門板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君卿本就靠在門板上,這一推就是一個前撲,嘴巴生生地撞在了冰涼又堅硬的地板上。
羅曼諾夫在門外愣了一下,然後沉著聲音道:“你堵在門口乾什麼?離遠點。”
君卿剛剛站起來準備開門教訓對方一頓,她覺得那不是福克斯就是亞歷山大,這兩人從來不敲門,從來不知道他們走進的是一位淑女的房門!不過聽到這冷冰冰的聲音,她就一個激靈,撇著嘴想,撇著嘴想,難道禽獸也不認為自己是個淑女?
羅曼諾夫試探著推了下門,沒有阻礙後就把門徹底開啟了,他皺著眉看著赤著腳的女孩,聲音既冰冷又陰沉,“夢遊了?”
君卿臉皮一僵,竟然點頭了,然後他就看著羅曼諾夫那張冰山臉染上了青黑色,顯然是氣的。
自己推門撞倒了我,你還用黑臉嚇我?!君卿腹誹起來,深深地覺得面前這位黑暗世界的王者不好伺候,比齊天毓還難以猜度,讓她琢磨不定他對自己的底線到底在哪裡。她最近一兩天都在悄然試探著他的底線,可是每一次的逼近,他都是黑著臉把自己的下巴給差點捏碎,捏完了他卻也照樣給飯吃,並且當天晚上一定會加菜——她最愛的雞翅!
這樣矛盾的反應讓她真是琢磨不透,不過有一點她是堅信的,他果然厭惡女人,看見她就皺眉,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她下巴就遭殃!
然而這一回,她的下巴竟然沒有遭殃,她只能驚愕地看著男人把自己抱了起來,粗魯地好像扔廢品一樣扔在床上。
是的,又是扔廢品!
君卿扭曲了一把臉孔,羅曼諾夫卻好像有些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