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梯,然後她開始絞盡腦汁地用活力十足的語調囉囉嗦嗦,幸好伍德不像福克斯一樣聒噪不然她可頂不住。
這時電梯突然停了下來,一對母女從外面踏進來。大約十三四歲的女孩牽著她媽媽的手,扭著頭可愛的大眼睛死命瞪著君卿。君卿本想無視,但轉念一想,她瞪我,我也得瞪她,這樣才幼稚!於是下巴一收,同樣瞪了過去,心裡卻默默流淚,這裝傻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女孩瞪了君卿半響,扯了扯自家母親的手,抬頭道:“媽媽,這個姐姐是不是喝果汁喝到衣服上了?這可不好看。”說完,又開始瞪君卿,那表情特純潔特無辜。
=口=!君卿立時滿頭黑線,在那母親詫異地看過來時更是心頭滴血,她僵硬著面部肌肉低頭看了看胸口下那片橙汁造成的汙漬。剛才房裡燈光不夠明亮她沒發現,就只用手帕隨便擦了擦,現在乍一看,果真是好大一片。
那母親詫異過後略顯尷尬,不好意思地朝著伍德笑笑,顯然是把他當作君卿的父親了。
伍德面無表情地看了那婦人一眼,彎下腰拉住君卿腹部的衣料,用手掌擦了又擦,見汙漬依舊擦不乾淨,就皺緊了眉頭說:“狄安娜,回房再換吧?”
君卿抬頭看著他,大眼睛眨巴。其實她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如果她還是君卿,就會擺擺手,表示無所謂,可一個被嬌養著長大的深閨小姐呢?
伍德的面板有些黑,似乎是後天曬黑的,他的臂膀很粗壯結實,被這雙手臂抱著時,總讓人情不自禁升騰起一種安心的感覺。他依舊木訥著一張臉,可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卻彷彿比平時要明亮一點,半響,他才好像憋出了幾個字:“沒關係,很好看。”
嘎——?君卿不知道自己是費了多大的勁才沒有露出那傻缺的呆滯表情,直到那婦人又是抱歉又是善意又是瞭然朝著他們笑了笑,牽著女孩走出電梯後,她才反應過來,原來伍德……是在安慰自己?
君卿心頭微動,仰頭朝伍德露出了一個歡快的笑容,她想,一定是前十六年沒有露出牙齒歡笑過,所以這幾天才天天笑得這麼燦爛。她離開華夏國前,是看過伍德薩布林的資料的,資料上說他是一個沉默寡言,略顯木訥但戰鬥力超群的男人,果不其然,可是資料上沒法告訴她,原來伍德也是一個這樣可愛的人。
回到房間後洗了個澡她就躺了下來,伍德讓一隊守衛守在門口,自己則回了頂樓。因為睡下的時間不倫不類,所以她睡得一直昏昏沉沉,好像被人拋到了浮木上只能隨波逐流,非常沒有安全感。可一旦她想醒來時,卻總有一個人輕輕地撫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忍不住又睡了過去,如此反覆了三次她終於狠狠抵抗住這種安撫的誘惑,掙扎著滿頭大汗地驚醒過來。
“別動。”冰冷的聲音從天而降,一下子就讓她徹底清醒。君卿抬頭一看,就見羅曼諾夫抱著自己。對於從羅曼諾夫懷裡醒來這種情形,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理智卻已經先一步壓下了常年養成的攻擊的本能。
下一秒,她便歪著頭露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揉著眼睛嬌滴滴地說:“我做噩夢了剛才。”
羅曼諾夫沒搭理她的賣萌行徑,雙臂一抬就將她扔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這時君卿才看清楚自己正在什麼地方,她趴在視窗看著玻璃外的雲層,扭頭問:“我們去哪兒?”
羅曼諾夫顯然是不會回答她的,所以她識趣地仰著頭看著阿利克塞。福克斯捏著雪茄的手立刻推開了阿利克塞,湊上來說:“我們回聖彼得堡!”
“……我沒問你,你這麼殷情幹什麼?”君卿兩條秀麗的眉毛扭啊扭,隨即撇嘴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想幹什麼?”
“嘿嘿,我能幹什麼啊?”福克斯搓著手乾笑,很快就貼近了一點,道:“親愛的小狄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