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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緊了雙拳看著遠處,明明,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傷害自己的,可你又食言了,你這該死的狡猾的不擇手段的……我愛的壞姑娘。這一夜他一句話也沒說,直到戲演得差不多了才登上私人飛機離開了威尼斯。他看著機艙外微涼的天色,繃直的脊背猛地放鬆,他狠狠將自己扔進了椅背裡,半響,彎下腰來捂住了臉孔。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哪怕他已經在軍部鋒芒畢露,敢與大哥齊環爭鋒相對,哪怕他也擁有了一支死忠自己的軍隊,在軍部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威信,哪怕他爭取到了來自母親孃家於家的支援並暗中計劃著蠶食他們。哪怕他做了那麼多,付出了可能是別人兩倍甚至三倍的努力,也不能消除一丁點此刻對自己的失望和為君卿的心疼。他保護不了她,明明那麼想呵護她,想把她放在最溫軟的盒子裡隨身看顧著,卻依舊讓她一次次飛離自己的視線,一次次看著她受挫折看著她受傷害而無能為力。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好好珍惜自己?你的不折手段讓我好害怕啊卿卿……”在無人的機艙裡,齊放低低地嘶吼著,就像一隻籠子裡的困獸,手足無措,幾欲悲鳴。

身後有房門拉開的聲音,齊放在一瞬間收起了所有的頹廢和無措掙扎,抹了把臉,面無表情地轉過了頭。

韓冬海拉開了門,只象徵性地敲了敲門板就走了進來。他反手把門拉上,看著一地的廢紙、杯子的玻璃碎片還有那個男人手背上隱約的青紫色血痕。他心中微有感觸,聲音卻冷淡得很,說道:“隊長的計劃還沒有結束,請問齊上校還有能力繼續為她執行下去嗎?”

“呵,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還有命等著我把她的劇本演完?這個該死的永遠都不肯讓我舒心哪怕一天的女人!”齊放冷笑著說,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這句話時那種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卻仍舊狠狠說了出來,企圖以此得到一種惡劣的報復感和快活。

韓冬海皺眉,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佈滿了寒霜,“我當然知道,齊上校,因為那是我韓冬海的隊長,是我開的槍。她在我們海獅隊眼中是不敗的神話,而我的槍法是她最信任的,她讓我瞄準她身上的閃光點開槍,我就絕不會讓子彈偏差半毫米,哪怕那是在水中。所以,我可以肯定,隊長雖然受了傷,卻絕不會喪命。”

齊放看著一臉堅毅的軍人,良久,慢慢吸了口氣,終於平靜了下來。是的,如果連韓冬海都能這樣信任她,那他為什麼要在這裡如此彷徨,他該相信的,魔女的命很硬,在沒有光復淳于家,救醒她祖父之前,她一定會好好的。

他安慰著自己,在扶手上狠狠拍了拍自己仍舊在顫抖著的雙手,呢喃道:“可是,她不能再受傷了,她是女人,受得傷多了身體會垮的。”

韓冬海沒有聽清楚他的話,不過見他臉色似乎已經好了些許,就開口道:“我不知道隊長一個空軍為什麼要為齊將軍辦事,不過看來隊長對這次的任務勢在必得,所以請齊上校儘快打起精神,不要耽誤了隊長的事。”

他轉身要走,背後卻傳來一聲故作輕鬆的戲謔:“說起來,我怎麼覺得海獅隊倒像是成了卿卿的私人軍隊?”

韓冬海臉皮微緊,這句話就好像是背叛了齊天毓一樣,心底難免有些惶恐,不過想到齊放對君卿的感情,就大著膽子轉過身說:“如果隊長需要我們的話。”

齊放挑著眉看著韓冬海,那是一副極為傲慢和諷刺的神情,就像一個老牌的封建貴族一樣審視著對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許久之後,齊放才哈哈笑了起來,那種胸膛都要震動的感覺讓他既感慨又愉悅,沖走了一些對君卿的擔憂:“海獅隊雖然不是我父親的私人供養的軍隊,但按照兵力分配來說你們也應該聽命於我父親,你現在的這句話,我理解為你對我父親不是絕對忠心這一點沒有冤枉你吧?”

韓冬海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