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他不小心將他的珍寶放飛了,可沒關係,最終她還是會回到他手裡的,就像她的青絲還未及腰一樣,他得專心籌謀,耐心等待。他會在這段時間裡為她準備一個最華貴的未來,就像當初年少時對她的承諾一般,讓她無憂無慮,歡欣展顏地過一輩子。
他向前走了兩步,聲音低沉,只有齊放一人才聽得見:“你的不務正業在我眼裡和放棄了她有什麼區別?我勸你把心思多用在軍部上,否則你用什麼來和我比肩,又有什麼資格搶走她?”
齊放臉上的微笑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但很快他就輕巧地笑起來,他一手搭在三哥的肩膀上,口吻嘲諷:“我從來不知道我的三哥會這樣好心提醒我。三哥,說一聲你嫉妒我有這麼難嗎?不過我得遺憾地說,我的人生目標已經和你不一樣了,我並不在乎那家主的位子,這段時間的努力最終也不是為了軍權,沒錯,全都只是為了討好她,我並不覺得這一點對男人來說是可恥的,我想你一定也在嫉妒著我這一點。而且我告訴你,哪怕未來的家主不是我,只要我對她來說是有用的,那麼這輩子我都有資格站在她身邊,而你呢?你行嗎?你錯失了她整整三年,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再把她找回來?得了吧,你一定發現了,她已經被你傷害得再也不願多碰感情這東西了,不過你也別因此沾沾自喜,因為她曾經越在乎你,現在就越排斥你,就算是接受聞人夜寒,她也不會接受你。”
韓冬海站在齊放身後,他聽不清那兄弟倆在說些什麼,不過看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好話,因為從他這個角度他能非常清晰地看到齊鈺顯而易見的怒火和眼裡翻騰的殺意。而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三少爺的確非常出色,因為只是一會兒他就將這好像要焚燒一切的怒火給壓制在了腹中。
“別逞口舌之快。”齊鈺退開一步,冷聲道。
“呵。”齊放挑了挑額前的碎髮,笑得妖孽十足,“但它的確打擊到你了。”
齊鈺咬著牙,直到牙齒鑽心的痛起來,才吸著氣說:“那恭喜你了。”
這劍拔弩張的事態讓分別跟在兩個少爺身後的人都不敢吭聲,直到他們分開背向而行,他們才紛紛鬆了口氣。
君卿看著非常有義大利風情的天花板,在一瞬間的迷茫之後,捂著又熱又暈又痛的腦袋想起了昏迷前的事。她當時在水裡雙腳其實已經有些抽筋,但苦肉計顯然不出點血是不行的,於是她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讓韓冬海打中了自己的肺部,之後的“旅程”非常不順利,讓她覺得其實哪怕沒有那一槍也行了,磕磕碰碰昏昏沉沉之間她扶住了岸邊的石塊,沉入黑暗前她記得自己好像看見了福克斯。
這一槍本就嚴重,又有河水的雪上加霜,所以她不知道她醒來的這會兒已經是多少天后,不過她想應該不會很久,因為她現在渾身都很難受,感覺被人扔到了炭火上,背部又刺又痛,恨不得再暈過去才好。
房門從外面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福克斯。
“羅西……先生?”君卿艱難地扭過頭,眼底流過一瞬間的詫異,而這份詫異很快就被自己沙啞難聽的嗓音給轉移了。她想用咳嗽來緩解這種沙啞,卻被紅頭髮的男人按住了肩膀。
“唔——”肩膀被按住,肺部就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她痛苦地呻(和諧)吟了出來。
“啊,抱歉,下手重了點。”紅頭髮的羅西立刻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