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諱,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中聽,不過君卿倒也不是非常在意,因為對方不是惡意發問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可以在兩個月後去跑馬拉松。”
老頭子一愣,然後哈哈笑了起來:“小姑娘很有趣。”
“老先生也很幽默。”君卿想這老頭子大概是頭一回被人用幽默這個詞來形容,所以一下子愣在了當場,表情有些古怪。
“你就是狄安娜·羅曼諾夫吧,聽亞歷山大說你年紀輕輕,才華卻不小,希望你能夠證明給我們看。”老頭子說。
君卿已經在羅曼諾夫交給她的身份證明上籤了字,表明她從此以後和齊家脫離關係,正式成為羅曼諾夫的一員,受羅曼諾夫的庇護。當初知道的時候,她著實被嚇了一跳,她汲汲營營這麼多年才讓自己從孤兒的身份變成了聞人少夫人,可現在只是接了一個任務,她卻成為了羅曼諾夫家族的千金小姐,還是被羅曼諾夫當家親自護著的。她不得不感嘆一句,人生有時候真的跟玩德州撲克一樣,越是想要什麼牌它卻總不來,等你蓋了牌放棄了,第五張公共牌卻給了你一組同花順,這樣的坑爹。
“有機會的話我會的,古德先生。”君卿也點破了老頭子的身份,就像對方其實知道她的身份一樣,她也是知道他的,這位軍械師在軍械研究界可是鼎鼎有名的,而她對他的印象之所以會非常深刻,是因為據說他和她的祖父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她小時候也從沒在家裡看到過這位查爾斯·古德先生,只是曾聽祖父提起過這麼一個人——他有一副臭脾氣,一張能氣死人的嘴,不過必須得承認的是,他的腦子足夠聰明。後來在求學期間,她在古德的一本著作中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僅以此書衷心地期望我的老朋友能夠早日康復。他沒有點出這個老朋友是誰,但在開篇簡單地寫了幾個由他和祖父年少時一起研究出來的輕型武器。
對於這個只在某些科學主題宴會中遠遠看過幾次的祖父的朋友,她心底是有些好感的,當然了,這不是說她能夠完全適應這老頭子的毒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她已經被老頭子數落了不下二十次,次次都不帶重樣的批評。她鼓起臉撇撇嘴,心裡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一個博學的老頭,只交談這麼幾分鐘她就收益頗厚。
不過她有一個疑問,查爾斯·古德本身就是一名法國大貴族,也有屬於自己的研究室,那為什麼會出現在羅曼諾夫的研究室裡?難道是友好交流?
亞歷山大回來時,面色有些古怪,一臉的糾結,當眼神觸及君卿時更是閃躲了一下,好像有些心虛似的。君卿猜想,或許是安德烈跟他說了諸如“不要讓她接近能源武器研究這方面”之類的話吧。
對於一直防範著她的安德烈,君卿既覺得無奈又覺得高興。無奈的是她的任務進展會受到一些波折,高興的是至少她在他面前可以輕鬆一點,沒有那種欺騙或者偷竊了什麼珍貴感情的負罪感。
的確如君卿所猜想的,關於讓她進研究室的事,安德烈向亞歷山大表示她的身體還在康復當中,不適合進入層次太高,特別是能源物質的研究室。這句話說得冠冕堂皇,可作為少數深知安德烈本性的人之一,亞歷山大知道他仍舊在懷疑和防備君卿。
這讓亞歷山大很不舒服,一方面他覺得心虛於看到君卿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