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會兒,冬至已是餵了小半碗粥了。她想想之前在那山洞裡,這也這般喂沈墨軒,那時他便是沒做啥,今日也是如此,這些人這般怕,是為啥?
“我我們便不過去了,冬至,你慢些喂,小心讓世子嗆著了!”懶懶聽到冬至的話,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那還是她八歲時的事兒,世子也是這般臥床不起。她前頭那幾個便是慫恿她倒了杯水送給世子,剛靠近一點兒,世子便是突地坐起身,隨手就是一掌便是往她頭上拍去,若不是當時大家夥兒都在,將她救了下來,要不她便沒命了。這之後,她可不敢再靠近昏迷不醒的世子了。
沈墨軒被冬至這般倒了幾口粥,又正巧遇見自個兒咳嗽,這一下子,嘴角便是沾上了粥。冬至放下碗,轉頭便是問阿四要帕子,阿四左右轉悠著,腦子裡就是想不起該去哪兒找帕子。
“阿四,你懷裡不是有帕子嗎?”沈墨軒每回吃完冬至,不都是阿四給他遞帕子嗎,怎的今日找不到了?
經過冬至這麼一提醒,阿四這才想起這事兒,他趕緊伸手去懷裡掏了一番,將帕子掏出來後,剛要抬腿往前走,又是默默收了回來。
冬至放下碗筷,嘆了口氣,走上前,接過他手裡的帕子,走到床邊兒,幫著沈墨軒擦乾淨嘴角後,又重複著剛才的動作,繼續給沈墨軒喂粥,直到將這碗粥全喂下去之後,冬至又去倒了一杯水幫著餵了他。
做完這些後,冬至這才將一直插在他嘴裡的筷子抽出來,起身慢慢往外頭走。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她是累極了的,如今她得趕緊回去躺著,要不明日怕是起不來了。
“鼕鼕至,我扶扶你回房。”懶懶瞧見冬至走到她身邊兒了,她趕緊伸出手,扶著冬至。
冬至應了聲,與懶懶一塊兒往外頭走去。
“你家世子究竟是何病,身子咋這般弱?”冬至狠狠地舒了口氣後,往身後望了一眼,開口問懶懶。
這沈墨軒自頭次出現,便是這般虛弱,如今都這般久了,他還是這般,都幾年了,他身邊兒也是有不少醫術高的大夫,如那“妙手蔡”,怎的就治不好他了?
懶懶默了會兒後,這才開口應道:“這個你得去問世子,他既是能讓你近身,便是信你的,若是你問了,他應是會告知你的。”
信她,真的假的?她可是一直勸二郎三郎不要與沈墨軒為伍啊,他厭棄她都來不及了,還會信她告知她這些?若是可行,他怕是真得一刀結果了她的小命兒,那沈墨軒想殺她可不是一回兩回的,她可都記著吶!
所以懶懶這話,她是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
兩人正說著,身後頭突地傳來了阿四淒厲的叫聲,冬至轉過頭瞧去,那屋子的門還是關著的。
懶懶聽到這聲響,直覺便是要拉著冬至趕緊走。
“這阿四莫不是出事兒了吧?你快去瞧瞧吧?”冬至停住了腳步,轉身便是要回去瞧瞧。
沈墨軒仇敵多,這時候又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若是他仇敵來尋仇,那怕是慘了!
“冬至,這是他自找的,咱們用不著理會!你不是累了嗎,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阿四沒事兒的,屋子裡頭還有人吶,會救他的!”懶懶見冬至不走了,趕緊著拉住她,要往她們的屋子走。
冬至瞧了瞧懶懶,發覺她額頭已是在冒汗。雖說知曉懶懶在說謊,可她也懶得再去戳穿。畢竟沈墨軒是她主子,若是沈墨軒真有個啥事兒,懶懶應是比自個兒還急的,她既是這般,那便是說明沈墨軒沒事兒了。
這般一想,冬至便是隨著懶懶一塊兒回了屋子。
這頭,阿四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他的左手胳膊上已是生生地插進去一把匕首,若不是阿七提醒他,他又閃得快,這匕首怕是已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