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沈墨軒可是被關進天牢了,你讓我莫要摻和?我如何能辦得到?阿四是馬不停蹄趕回來見我的,你們的人手就是再迅速也不會比他更快,你們是如何知曉這事兒的?”冬至猛地站起身,盯著二郎,問道。
“就是阿四告知我與三郎的,不然,我又如何能知曉這事兒?”二郎應道。
話說得那般滴水不漏,若是聽在旁人耳裡,定是會信了他的話,可冬至不同,她與二郎這多年的兄妹,朝夕相處,早便是知曉了他的性子,她知曉二郎是在騙她。
“哥,你知不知曉每回你若是撒謊,必然會移開一下視線,隨即再盯著別個?雖說就一下,別人瞧不出來,我卻是能瞧出來的。這事兒不是阿四告知你們的,而是你們一早便是知曉的,對不對?這個就是你們的謀劃,是你們自個兒將沈墨軒送下天牢的。既然你們要將沈墨軒送進天牢,那你們就必有所圖。是和祿王,還是其他政敵,亦或者是想要金蟬脫殼?”
冬至說著說著,自己的腦子也轉動了,越說越順溜,好似隨時都能揭開真相。
二郎越聽冬至的話,額頭的冷汗便是冒得越多。這冬至,什麼都不知曉時竟是能將事實這般輕易猜出來,這究竟是個什麼樣兒的腦子?
“姐,你能猜出來,我們也不瞞著你了。這是今兒個我們商定的苦肉計,就是為了將最近那些事兒的幕後之人引出來。子睿哥的仇可不止你記著,我們都沒忘。”三郎知曉自個兒瞞不住了,當下對冬至道。
苦肉計?若這是苦肉計,那沈墨軒究竟要遭多少罪?
“放心吧,王爺的身份權勢擺在那兒,還有我與三郎盯著,六部的人不敢對王爺如何的。這件事兒你就不要再摻和了,你安心帶著四個孩子,其餘就交給我們了。”二郎瞧出冬至的顧慮,當下安撫道。
冬至知曉沈墨軒不會有事兒之後,心也就沉靜下來了。
沉靜了之後,冬至心思幾轉,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和祿王是必除,咱們定是要為子睿哥報仇!只是這件事兒你們最好是交給旁人動手,你們自個兒置身事外為好,至少要明面兒上沒你們什麼事兒。不然往後你們獨大,皇上下一個動手要除掉的,就是你們了。”
雖說如今皇上比之先皇仁慈不少,也辦了不少實事,減免了百姓的賦稅,可到底是有疑心的,比如現在,他便是對沈墨軒多有猜忌,即便是不能將沈墨軒如何,可也無法像以往一樣交心。
“這事兒你用不著憂心了,這回王爺可是開口了,不讓你摻和。”二郎開口勸說冬至。
這些年,京城發生了不少事兒,每回都會逼得冬至出手,他們總覺得自個兒對不住冬至,這回沈墨軒一開口他們便是答應了。無論如何,這回都得讓冬至在家裡待著。
既然沈墨軒與二郎三郎他們都不讓她出手,她也就樂得清閒。
這事兒弄清白了,冬至也就不再多慮了,只是天牢到底陰寒,冬至怕沈墨軒受不住,這日夜裡連夜收拾了些棉絮衣物,坐上馬車就往天牢趕。外頭懶懶表明身份之後,那些獄卒竟是點頭哈腰讓冬至進去了。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天牢,冬至見著了沈墨軒。只是當她一眼瞧見沈墨軒住的天牢時,她就覺著自個兒白擔心了。
這沈墨軒哪裡是在牢房,明明是在客棧啊!瞧瞧這桌椅板凳,瞧瞧這床上的棉絮,可是比她帶來的差不了多少了。她這還是頭一回聽說有人下天牢還能這般舒坦的的,看來沈墨軒還是餘威猶存啊!
看過沈墨軒的冬至這回是徹底安下心了,將衣物和書籍留下來之後,冬至與懶懶一塊兒離開了。
這一日,京城各大世家都是得到了一個訊息,那便是平南王被關進天牢了。一時之間京城的各大人家都沸騰了,第二日上早朝時,不少官員都站出來幫著求情,求皇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