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房中另外兩人一個是趙如瑾,還有一個將輕紗穿好,看容貌竟是剛剛還在伺候趙如瑾的四名姑娘之一。
兩位女子此時正站在房間一角冷冷地看著趙如瑾醜態畢露,那穿著輕紗的女子掩唇笑道:“放心吧姐姐,這次藥下得周密不會讓別人察覺的,就算察覺這髒水也會潑在別人頭上。”
“恩,那我待會便將屍首搬進來。”賣唱女子淡然道。
輕紗姑娘卻有些可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可惜這姑娘的花容月貌。”
“她是得急症而死,臨死前為家人換得一筆銀錢也是滿足了她的遺願。”賣唱女子安慰道:“你放心,等屍體用完了我會請高僧為她唸咒,讓她來世不必受此苦難。”
“我就知道姐姐最是心善。”那輕紗姑娘挽上賣唱女子的手臂撒嬌道。
賣唱女子一笑道:“你呀,也快去將臉上的易容卸了。”
“知道了,姐姐。”說完兩人的視線再次轉向還在發癔症的趙如瑾,眼中只餘殺意。
第二日趙如瑾是被敲門聲驚醒的,他昨日統共叫了四名女子伺候,到半夜幾乎是累暈過去的,如今被人吵醒心情自然差些,不耐煩地大聲喊道:“吵什麼吵!”但還是披了件外衣前去開門。
門一剛開啟便見楚院的媽媽正腆著臉站在門外,眼裡堆滿了笑意:“趙公子啊,我這也不是故意吵醒您,只是這時辰,您這繼續再在小院中待著怕是會不合適。”
趙如瑾聞言才看到外邊已經日上三竿,心中暗道糟糕,至於昨日發生的事情卻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媽媽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也不阻攔,只滿眼堆笑地將他送到門口,趙如瑾是這裡常客也不怕他賴賬。卻不想他離大門只有半步的距離,便見龜奴從樓上滾了下來,邊滾還邊大叫:“媽媽不好!樓裡死人了。”
聽到前半句的媽媽還想叫龜奴莫要大聲喧譁吵醒了客人,聽到後面句整個人都失了魂般,趙如瑾也因這變故停滯了腳步,正想快步離開,省得惹一身腥,便聽見龜奴大叫:“是立夏!”趙如瑾當即愣在原地,立夏可是昨夜伺候他的姑娘啊!
昨日周守雲一回家便到書房見了晉榮侯,將趙如瑾的惡劣行徑一五一十地告知。晉榮侯知曉後也是氣得一拍桌案,大叫退婚,可待他第二日起來卻是嘆了一口氣,這婚怕是退不了。
而且他心中還是存了幾分僥倖的,他是男子自然知道大多數男子都抵受不住美色的誘惑,再疼惜女兒也知道趙如瑾這人是不會一心一意地只守著自己女兒的。他只想著到時自己施一施壓,再為女兒挑選幾個貌美聽話的陪嫁丫頭,這趙如瑾必定是不敢再出去了。
可晉榮侯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趙如瑾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當聽聞趙如瑾昨夜竟在楚院殺了一個叫立夏的姑娘的時候他一下便跌坐在了椅子上。
在他身邊的周守雲也是一怔,他剛才還被父親勸說地已經改變了想法,卻不想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竟傳來這樣的訊息。
通風報信的小廝見晉榮侯如此反應,後面的話不知該不該說出口,但想想未來姑爺的德行還是咬牙道:“趙公子被發現的時候受驚過度竟然暈了過去,待他醒了便有大夫說他……”小廝只覺得難以啟齒,半晌道:“大夫說他縱慾過度,那東西,廢了!”
若是之前的訊息,周家父子還能安慰自己只是死了個姑娘,說不定與趙如瑾無關,可現在傳來的訊息是趙如瑾那裡卻不行了,這要是將周瑛嫁過去便是守活寡啊!
趙如瑾好歹是二品官之子,按理說不行的訊息是絕不會傳出去的,可如今卻是鬧得滿城盡知!
周守雲最先沉不住氣,咬牙切齒道:“父親!這趙如瑾是在打我周家的臉,打五皇子的臉啊!”
晉榮侯也沒想到會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