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石頭,我出來了……嗯,你馬上安排一下,我要跑路……為什麼?你傻啊?B市是我爸的天下,就算我躲得再深,他還不是照樣能把我揪出來?我在醫院裡一個字都不說,還是想保你們這幫沒義氣的鳥人?少羅唆了,給我準備十萬塊現金。我馬上就要走……”
這時,我看到前方路邊有一棵很粗大的柳樹,見時機已到,猛打方向盤,就將車子橫著撞了過去。身後的趙純純身體猛然一側,“啊”一聲控制不住的向一旁滾去,接著“咣”一聲大響,車身已狠狠地撞在了樹幹上。
我只覺身體直欲向旁飛出去,幸好保險帶拉著我,才沒有離座而起。只是全身上下到處難受無比,胸腹更是煩悶,直欲嘔吐出來。吸了幾口氣,我解開保險帶,推開車門下車。然後拉開後車門,看到趙純純已跌在了車座下,頭髮散亂,現已昏迷不醒。
我抓住她的手將她從車裡拖出來,先伸指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尚有呼吸,看了看她全身上下,除了額頭上有一個腫包,似乎也沒什麼地方受傷。我吁了口氣,這丫頭雖然混帳,但真撞死或撞殘了,也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我在車裡找到了我的手機,一聽之下,嘿,還能用,手機裡兀自還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喂,喂,純姐,你怎麼啦?”
我不想讓對方知道出了什麼事,便合上了翻蓋。考慮了一下,我決定還是先把這丫頭押回趙神醫處比較合適。我和她無怨無仇,她抓住我也是為了離開那個家。我並不想多事,也不想把事鬧大,把她送回家裡,讓她爺爺收拾她,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打定主意後,我又把這丫頭塞回車裡,發動車子,往回路開去。
一路上,我自己想想也好笑,這女孩我第一次見她是撞了車後救她,現在卻要用撞車去擒她。可見世事之難料啊!當時救她的時候,看她滿臉清純的模樣,怎麼也沒料到她會一個窮兇極惡的歹徒。真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光看一個人的外表,真的分不出一個人的善惡來啊!
由於本來就沒開出多遠,很快我就回到了趙神醫的住所。停下車,我摁響了喇叭,同時叫道:“趙老!趙老!”
兩秒鐘後,趙神醫從木樓時飛步奔出,見到我和車,不禁喜道:“咦?你怎麼回來了?我孫女兒呢?”
我推門下車,指了指車後面,道:“您孫女兒暈過去了,我把她給您送了回來。”
這時趙神醫已發現了我的後車門已是扭曲變形,凹進了一大塊,驚疑之下,失聲叫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車被撞成了這樣?”
我苦笑一聲,拉開另一邊的後車門,道:“別提了,趙老,您還是把您孫女兒帶回去罷。要不是我故意撞了一下車,您孫女兒可指不定遠走高飛去哪兒了呢!”
趙神醫走到車邊,也是一聲苦笑,道:“唉!這個孽障,一天到晚的不幹好事,死了倒也乾淨。唐先生,謝謝你。你沒受傷罷?”
我搖了搖頭,道:“我還好,不過您孫女兒頭上受了點傷。您是神醫,去給她看看罷。我把她送回來了,就先告辭了!”
趙神醫俯身探進車裡,先探了下她的鼻息,然後拂開她額前頭髮,檢視她那腫起之處。只聽一聲呻吟,趙純純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捂住額頭,呼疼。
趙神醫是何等的醫術?一看之下便知自己的孫女兒已沒什麼大礙,便道:“別裝了,起來罷,這次罰你關小木屋一個月,三天不準吃飯,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罷!”
趙純純睜開眼睛,首先一雙怨毒的目光惡狠狠地向我瞪來,那眸中的寒意,令我心中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接著她捂著額頭坐起,似乎頭很暈,用手抵在前座上半天不響。
趙神醫對我道:“唐先生,你的手怎麼樣?進去我為你上點藥,包紮一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