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空間瞬時就變得十分狹窄,眼前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沒有半點光線,黑暗中只聽到有人在催促我不要停,於是就只得稀裡糊塗的往前移動。
實話說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不是因為這坑道太低太矮使我只能貓著腰前進,而是因為我完全搞不清現在的狀況。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不知道自己的兵是否跟在我身後,甚至不知道身前身後的人到底是敵是友……此時的我就感覺已經跟戰友們失去了聯絡,已經是自己一個人在孤身奮戰了!
我得承認之前我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不禁讓我想起了老頭說過的一句話:實戰的困難永遠比想像的要多得多。
跟著前面的人不知走了多久,我終於在前頭髮現了一絲光線,原本希望看到亮光的我突然又害怕了起來,因為我擔心會被他們看出有什麼不妥……
前面越來越亮,終於我們來到了目的地,一個幾十見方的棲息地。
後來我才知道越鬼子的坑道其實就是由無數條通道和這樣的棲息地連線而成的。棲息地用來存貯物質或供人員休息,根據需要有大的也有小的,每個棲息地都會有好幾條通道與其它方向的棲息地相通,整個地下坑道就好像一個迷宮似的……
其實這些我已經可以從棲息地上的幾個坑道口看出來了,所以這時不由暗暗叫苦: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坑道口通往哪裡,那麼……我們要在這些像蜘蛛網似的坑道里找到越鬼子的彈藥庫……無疑就像大海撈針一樣了。
在棲息地坐下後我掃了一眼四周,還好,戰士們都在,一個沒落,這讓我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些。
戰士們有意無意的將目光望向我和刀疤,似乎在等著我們的命令。可是這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我抓個越軍來拷問或是讓他們帶路嗎?這麼做似乎除了讓我們暴露身份之外不會有任何作用。
我把目光投向了刀疤,但從他臉上無奈的表情我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同樣也是毫無辦法。
這時我才知道自己的計劃有多魯莽,甚至可以說……我們連越鬼子這地下坑道一點了解都沒有就冒冒然的闖了下來,結果弄得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行。
棲息地很擁擠,一個倒吊的手電筒就是這裡唯一的光源。電光下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當兵的也有老百姓,有男人也有女人。空氣十分稀薄,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坑道里的人都不大說話,只有幾個傷員偶爾傳來一兩聲呻呤或是咳嗽。不過這也正合我意,剛才我還在擔心自己因為不會越南話而露出破綻呢!
下一步該怎麼做呢?這個問題再次闖入我的腦海,很明顯的一點是這個地方不是久留之地,留在這裡的時間越長就意味著被越軍發現的可能越大。
還有其它幾支部隊不是?他們不知道混進來沒有?我們是不是要先跟他們取得聯絡?不過我很快就想起在進入坑道時越鬼子需要口令,這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根本就沒能混進坑道。
很明顯現在只有靠我們自己了,但對於面前的這種狀況我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再加上心裡的恐懼以及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空氣,使我幾次想操起槍來亂打一陣就是了。
但最終我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因為我知道這麼做的結果除了我們全軍覆沒以外就不會有別的。我手下還有十個兵,我還要把他們帶回去呢!
這時我的目光落在了幾個用急救包替傷員包紮的女兵身上,她們吸引我的注意是因為……坑道里的越軍大多沒帶急救包,這一點我早在昨天就從越軍的屍體上發現了,所以我們下來前也沒帶幾個急救包。
對於這一點,之前我並沒有想太多,我只以為是越鬼子窮嘛,他們連鞋子都穿不起又怎麼會有急救包呢?這時想想就覺得有些不對,急救包應該說是軍事物資,這玩意甚至是會直接影響到部隊的戰鬥力和士氣,誰也不願意在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