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的話,我們那一部分可以勻出來。」
「我這裡也有。」
此刻樓封聞言,原本忐忑的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慌不迭的翻出包來。看得出來,雖然怕得要死,但還是頗為擔心。實在是有一種期末考了五十九分回到家看到家長咳嗽,趕快端茶倒水的孝順之美。
看得季覺越發好奇。
在行進中,經過訊號塔的時候,他的手就順手往上面摸了一把。
只是立刻,老田就警覺的回過頭來,察覺到隱約的靈質波動,死死的盯著他。遍佈血絲的眼睛裡滿是不加掩飾的冷意:
「你在做什麼?」
季覺愣了一下,立馬尷尬撒手:「不好意思,我沒見過這種裝置……」
「常駐調查隊基地不比其他地方,規矩多,管好自己的手!」
老田冷冷的看了一眼季覺,最後看向了童山,警告:「管好你的人!」
「我會的。」
童山拍了拍季覺的肩膀:「常年高危環境作業,大家的神經都很緊繃,不要開玩笑。」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老田揮手,示意圍攏過來的人群散開,原本緊繃的氛圍漸漸放緩,最後看了一眼他們之後才說道:「跟我來。」
只有季覺依舊尷尬的笑著,朝著那些冷漠的目光討好點頭。
小心翼翼的掩飾著緊張和顫抖的手指。
就像是任何一個受到驚嚇的餘燼工匠一樣。
只有一顆心,悄無聲息的,沉進了谷底裡去,連個迴音都聽不見……
只有數不清的髒話像是噴泉一樣,快要溢位來。
一瞬間的觸碰裡,同樣的訊號塔裡,居然傳來了兩套截然不同的系統回聲。一套徹底沉寂,許久未曾運轉,失去響應。
而另一層防護嚴密,絕不對未授權的訪問開放——機械降神除外。
稍縱即逝的交流之中,季覺只翻到了最近的幾條通訊記錄。
【你究竟在搞什麼?他們一根毛都沒有掉!費這麼半天功夫,全用來吃屎了?】
【不可能,我親自在他們的路線上撒了標記,起碼有好幾個兇級的殘靈孽物過去了,姓呂的來了搞不好都要喝一壺!】
【你特麼怎麼不說姓陶的來了都死定了呢?省點力氣回去跟祭長逼逼吧!】
【你有空在這裡放屁,不如抓緊時間幹活兒,我不好,你也好不了,明白麼?】
【去你嗎了個比,他們來了,讓裡面的人準備好,趕快點!】
【先拖延時間!】
……
季覺屏住了呼吸,腳步錯款一瞬。
整個駐地,就是個陷阱!
一個專門為後續增援所準備的墳墓!
可這張虛假的圖卷,多久之後才能看到匕首?
「山哥,車裡的東西得小心點。」季覺看了一眼貨車,提醒道:「儀器精密度要求很高,別搬壞了,上次聞姐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搞得我差點住院。」
童山眉頭一皺,不解其意,回頭看了他一眼,可念動力察覺到他脈搏不正常的跳動頻率之後,心頭一動。
聞雯丶醫院丶季覺丶北山……
他問:「是和上次一樣的東西麼?」
「嗯,都是。」季覺斷然點頭,「易爆品,需要小心處理,洩漏的話就麻煩了。」
「不早說?」
童山不快,吩咐:「小雪你和大柳去搭把手,別讓阿懸一個人搬。」
兩人頷首,轉身走向卸貨區,可先後之間,許觀卻悄無聲息的靠前了一步,擦過季覺身邊,緊跟在了童山的背後。
童山伸手,拍了拍老田的肩膀:「兄弟,要搬的東西有點多,能不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