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那種風雪飛騎的豪情仍然令我熱血澎湃。”奧蘭多割下一塊烤得恰到好處的牛排,“其實在心裡,我還是認為戰場才是英勇的戰士最理想的歸宿,勇武的形象將會在人們心中流芳百世,沒人會記得一個頹廢的白頭老人所建立的功勳。”
米歇爾笑著向他點點頭,對他的想法表示理解,“那麼你呢?年輕人,難道你心中沒有一個遠大的理想?”侯爵將面孔對著阿爾豐斯。
“我沒有理想,因為我感覺不到自己在世界上存在的價值,但是作為一個人,我認為自己必須活下去。”阿爾豐斯笑了笑,據實回答。
“最貧困的人也存在理想,即使他想的是一個裝滿燕麥的口袋,那也可以算得上是理想,如果沒有目標,人又靠什麼生存下去?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什麼人最可怕嗎?就是絕對沒有理想沒有抱負的人,沒人能猜到他下一步想去幹什麼,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我在戰場上寧願面對一個充滿雄心壯志的對手,但絕不願意面對沒有理想的人,和那種人戰鬥是對自己頭腦的一種折磨。”米歇爾哈哈大笑,“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要麼你註定是一個最碌碌無為的人,或者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前者是沒有能力,後者因為太強而失去了目標,就連神祗恐怕都有自己的野心,雖然我根本不清楚他們最終能達到什麼目的,但就獲取信仰的源泉來說他們的理想一點也不比我們這些卑微的人類遜色。”
“雖然我很想知道自己需要有什麼樣的理想才會合乎這個社會的規範,但是我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可以瞄準的標靶。”阿爾豐斯淡然回答,根本不理會席上其他人異樣的眼光,“或者,我需要的僅僅是一點建議。”
“那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建議。從小到大,我都是為了責任而活著,對家庭的責任,對下屬的責任,但是最重要的是,對整個國家和所有人民的責任,這些在我心中從來沒有更改過,至死不變。”侯爵一字一句的說著,“雖然我活得很累,但是心裡卻充滿快樂,為了這個,我將自己畢生的精力貢獻出來。”他在向阿爾豐斯提建議的同時,無疑也對兩個兒女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又怎麼能建立所謂的責任?”阿爾豐斯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道格拉斯抬眼看著他,“慢慢建立,即使你不再信任這個世界,也要學會信任你的朋友,在航海的旅途上你已經表現得很出色,如果沒有你的幫助凱瑟琳現在絕無可能出現在這裡。”
凱瑟琳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傷勢的影響,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她慢慢的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紅色液體將她的面容倒映在晶瑩通透的玻璃上,無奈的蕭瑟中帶著一種含蓄的堅定,看來她之前也沒有預想到這樣嚴重的後果,但對事情能發展到這一步完全沒有後悔。
“學會信任別人,這是你現在需要做的事,即使你覺得對這個世界再無留戀,但始終會有一種東西值得你用畢生的精力去追求,那種東西就是你生命裡的責任。”道格拉斯用一種近乎哲學的用詞解釋出來,只要阿爾豐斯能聽進去就行,別人能不能聽懂無所謂。
“老傢伙的話總有一定的道理,人生的路途上會讓你學會很多東西。盡情享受生命吧,年輕人,我為你祝福。”米歇爾微笑著舉起酒杯。
阿爾豐斯禮貌回應著,心裡卻在細細品味著道格拉斯的話。
“我現在正式宣佈,比試開始,迪裡埃以下為第一組,任務是將我的信件呈到皇帝陛下手上,凱瑟琳為第二組,”米歇爾稍作停頓,“任務是除掉灰色沼澤的黑龍,每組限制人數為五人,道格拉斯院長、我和蕾貝卡作為公證員,完成任務並最先回到城堡的一組獲得出戰資格。”
在座的人除了侯爵夫人蕾貝卡,其他人都驚呆了。一是沒有意識到米歇爾這麼快就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