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用了差不多上百年,問題出在哪?”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室內的兩人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我剛才用的是武僧的招式,只能做個樣子,你回去以後好好參悟吧。”易卜拉欣揮揮衣袖,把手籠住,“剛才你提到西格瑪,那張羊皮卷軸是不是在你手裡?”
“進來時已經燒了。先生,請問我可以出去了嗎?”阿爾豐斯也不等易卜拉欣回答,拳頭橫揮,在石壁上打出個碗口大、深約半尺的洞,鬥氣擊使用得越來越熟練。他看易卜拉欣沒出聲,手上加快了擊打動作。
“可以,戒指拿給你的僱主。順便轉告他,呼喊死者的名字就能夠使人再生。”易卜拉欣並未阻止,轉身向著朱迪思走過去。
阿爾豐斯心頭一陣狂喜,易卜拉欣變得這麼好說話了?但這可不是他應該過問的事,完成任務,活著離開這裡,這兩個條件就足以讓他收起好奇心。
很快石壁上就被打出一個可容一人貓腰穿入的凹洞。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就鑽了進去,什麼都比不上逃離這個鬼地方來的關鍵。
第二卷 陵墓 第十五章 逃離
阿爾豐斯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礦工,在石頭裡慢慢打出一條隧道,逐漸遠離了石室。也不知道開闢了多長的路,最後的石頭終於被打穿,久違的新鮮空氣令萎靡的精神為之振奮。他剛想往前行,腳下突然一軟癱在地上,連續幾天的辛勞,即使鐵打的人也挨不住。他摸出索拉德給的紅色藥劑,仰頭喝下。
經過半天時間,終於到達了被黃沙堵死了的洞口。這裡的地形很奇特,有個往上的斜坡,坡的另外一面被沙子覆蓋,正是由於這條斜坡,整條隧道才不至於完全被黃沙淹沒。
他蹲在坡頂看著流動的沙粒,粗略的計算著,要想獲得真正的自由,至少要往上再走二十尺距離,但是要穿過這段距離談何容易?身後就是到陵墓的路,他更不想再回到易卜拉欣身邊,那可是件比現在還要危險百倍的事。
他一伸手撕下衣服上的布條,封閉住口、鼻、眼,深吸一口氣,縱身躍下。
即使隔著幾層衣服,沙粒的壓逼仍然讓他感到很沉重。這還只是開始,越往上這種情況越嚴重,如果估計錯誤,出口不是向上的話,完全有可能像大多數死於流沙陷阱的盜賊一樣活活窒息而死。他不停的用手臂向兩邊撥著沙粒,這樣雖然損耗體力,但卻能增加移動的速度,也能提供少量流通的空氣。同時他也很謹慎,左腿緊貼岩石辨明前進的方向,不至於在沙裡迷失。
沙的世界,再高的武技也派不上用場。如果朱迪絲的穿牆術還起作用,出去的把握會更大一點。
大概潛行八尺之後,壓力突然增大,每挪動一步都要費盡所有力氣。壓在身上、面上的沙有如一堵密實而堅厚的護罩,硬倒不硬,可是想把它打穿卻要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阿爾豐斯幾乎把身體蜷成一個半圓型,學著沙鼠的動作,不停的把前面的沙撥拉到身下,利用沙子的磨擦往前蠕動。亂走一氣是出不去的,只要身體任何部分稍微動彈,無孔不入的細沙就會把空隙填滿。
他心裡清楚現在才是最困難的開始,壓力雖然比剛開始時減少許多,但體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了,身體各個部分尤其是手臂差不多連抬都抬不起來了,離出口應該還差一半的路程。硬著頭皮也得上,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言,即使回頭也不比前進的難度小多少。
又往前蠕動了六尺左右,劇烈的運動加上沙的巨大壓力,呼吸將近枯竭,肺部猛烈的收縮和膨脹著,怎麼也吸不到更多的氣體補充損耗。阿爾豐斯的腦袋開始發昏,上下眼皮直打架,只有靠石頭一側的身體才有點冰涼的感覺,這個可救了他的命,要是睡起覺來那將是永遠的長眠。
他還發覺越是呼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