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端昊他們三個全都呆住了,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純兒一臉冷峭,一臉孤絕,美麗的大眼睛中,兩顆沉甸甸的淚珠搖搖欲墜,包含著委屈和憂思。在這一瞬間,原本出現在三個男人心中的懷疑,都不知不覺得消散了。
拓跋的手仍舊扣在純兒的手背上,此時,他則順勢握住了純兒的手,輕聲問道:
“純兒,你怎麼了?”
“我想媽媽。”純兒脫口而出,淚珠也啪嗒一聲墜落了下來,其實,現在純兒真正想說的是,她想回家,想她的戰友,想回到現代,想去過屬於她的那種生活!
看著純兒此刻完全的一副小女孩兒的情態,泫然而泣,等著別人安慰。可是拓跋卻不能再有進一步的行為了,縱然純兒是他的師妹,但是現在畢竟有了端昊,雖然大家都還沒有說破,可是拓跋和純兒之間,也算是君臣名分已定,所以他和純兒之間,是不再適於出現什麼太親密的舉止了。
拓跋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端昊,而端昊仍舊是一臉的沉思,看的出來,他並沒有一下子就被純兒的淚水打動,仍舊在心中思量著純兒剛才的行為。
拓跋不禁在心中暗歎了一聲,帝王心啊,也許就是要比別人冷硬吧?
方子純畢竟是方子純,嚴純兒的嬌柔,並沒有太多消磨掉她曾經叱吒風雲的銳氣,片刻的脆弱之後,純兒就已經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在我的字典裡,永遠都不會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樣的情景出現,我永遠要保護自己,佔據主動。還是那句話,既然來了回不去,我就要努力的活好,努力的活下去!’
純兒鬆開了握住玲瓏鞭的手,搓了搓臉,順勢抹了一把淚水,再仰起臉來的時候,純兒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如常,被淚水洗過的眼睛也顯得分外的清澈。
“我剛才嚇著你們了吧?”純兒說的是你們,但是目光卻凝聚在了端昊一個人的臉上。最在乎的,還是他吧,就算師兄懷疑我,我都不會這麼傷心,這是不是就是因為愛上了,所以,才會分外的介意?
端昊被純兒盯的有點兒不自然,情不自禁的錯開了眼神,心中暗暗詛咒了一句:
‘這是個不懂規矩的小丫頭,竟然敢這麼盯著我看!’真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麼挑釁般的直視著端昊。
純兒也不等別人回答,自顧自的莞爾一笑,笑容灑脫出塵:
“其實,這些軍事常識,都是師傅教我的。我從小在師傅身邊長大,因為年紀小,又是女孩子,所以,一直被師傅師孃嬌慣,沒有學成多少武藝,反倒是天天跟在師傅身邊,學會了這些雕蟲小技。”
純兒表面上若無其事,侃侃而談,而實際上,已經在心裡把自己看過的所有武俠小說中的情節,翻了一個遍了。她努力斟酌著詞句,儘量讓自己說的可信。
“真沒想到,落蕊神針的傳人,還有這樣的高才。”拓跋有些感嘆,其實也是想幫純兒趕緊把這個場圓過去。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純兒,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著才能讓端昊不再懷疑純兒了,所以,拓跋真誠的說道:“等什麼時候閒下來,我和你一起回山,好好去聆聽一番師伯的教誨,那我真是受益無窮了。”
純兒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拓跋傲疆話裡的意思,心中暗暗感激,介面說道:
“我帶你去沒問題,但是就怕你去了,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為什麼?”
“因為你是大將軍啊。我師父平時總是說,戰爭是最殘酷的事情,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在戰爭中,受傷害的永遠都是最善良的平民百姓,所以,我師傅才會下決心一生隱居,因為,他絕不肯把自己的才學用到戰爭中去。”
“如果這樣說,那就是你師傅狹隘了。”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端昊,突然開口說道:“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