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香港迴歸,百年一遇,以後很難有,我們還是看一看吧。那一夜就是一邊喝酒一邊看了政權交接儀式,當時比較激動、比較興奮,儘管我個人覺得,當時把“洗刷恥辱”的成分宣揚得稍微多了一點,其實沒有必要把這個宣揚得太多。當然,作為中國的一塊土地,終於回到了中國,對全體中國人來說還是比較值得慶賀的事情。第二個問題,這10年香港給予了我最大的收穫是什麼?應該說我在香港感覺到精神上的放鬆,使我改變了我對工作,包括對社會、對與人交往的很多觀念和態度。比如說,我在香港工作的時候,第一很少開會,也很少有人說工作上你應該怎樣、不應該怎樣,自由發揮的餘地就比較大,雖然不能說我在那兒乾得很好,但是在這種環境下,我的潛能發揮得還可以,除了我的本職工作以外,包括寫的這本書,就是在這3年半期間,我利用業餘時間可以很安心、很靜心地寫出來。有這樣一個環境能夠讓我做一點兒自己想做的事情,這給我的感觸很深。現在回到內地工作,我在想:本職工作要做好,本職工作之外的別的事情應該以什麼樣積極的態度來做呢?在香港生活的這幾年對我有很大的衝擊。在香港這3年多時間我感觸比較深的,包括現在回來以後也會不自覺地規範自己的行為,香港除了自由另外一點就是文明程度,這一點對我刺激比較大,在很多場合比如說坐公共汽車或者在商場購物,大家都自覺排隊,尤其是坐公共汽車,在北京坐公交車,經常可以看見乘客自己坐一個位置,包占一個位置,在香港不會有這樣的現象,這個位置一定是空著的,包都放在乘客自己腿上。如果來了乘客,看到你包放在這兒,可能心理會有負擔,人家是坐還是不坐?你無形中給人家增加了負擔,這是一種文明程度和文明的素質。在香港,坐自動扶梯從來都是所有人靠右側站,我剛開始不知道這個情況,但是每天早上趕著上班,時間特別緊的時候,我才感覺到扶梯的左邊空235出來是多麼重要,我可以很快地從扶梯上跑步。不過現在北京地鐵裡面的自動扶梯大部分時候都可以做到這一點了,大家很自覺地靠右側站立,左側的通道是空出來的。我從香港回來以後,每當想到我在香港接觸到的香港社會、香港市民的這種文明行為時,我也會時常提醒自己應該怎麼樣、不應該怎麼樣。我喜歡方 抽菸,但是什麼場合該抽、什麼場合不該抽、什麼時候禁菸、什麼時候不禁菸,我就要首先對自己提出一個基本要求,這也是我本人自身的一個提升。【主持人】最後我想提出一個問題,如果讓您找一個詞形容香港,您會選擇什麼詞呢? 【朱思雄】自由。這種自由是精神上的一種自由,是一種徹底的放鬆。有了這種放鬆,就可以調動人的很多潛能,甚至於調動整個社會的很多潛能。香港被英國人佔領以後就宣佈為自由港,它的政治、經濟、文化,包括人的精神上的自由,有了它,就能夠爆發出無窮的活力。現在內地提倡建設和諧社會,香港正是因為有生活上的高度自由,當然也不僅是生活上的高度自由,我認為香港社會是和諧的。前不久香港特首曾蔭權在一個發言中也提到了香港也要建設和諧香港,我相信他們已經達到了目的。 【主持人】我們今天的影片訪談就到這裡,如果你有問題想問朱老師的話,我們一會兒會轉到強國論壇,歡迎繼續和我們一起交流,謝謝大家!【yoyo】嘉賓您好,香港人比較關注內地什麼樣的新聞?比如類似此次黑窯事件,香港媒體有何評價? 【朱思雄】應該說無論是香港人還是香港的媒體,他們也關注內地的新聞,過去更多的是政治性的,迴歸以後,內地經濟的、文化的、社會的等等,他們都比較關注。關注政治性的問題還是受迴歸前在資本主義條件下的新聞自由的這種影響,他們可以做很多演繹,想象比較豐富,我們一般是不大容易接受的。像黑磚窯這樣的事件,香港的媒體肯定會做比較大的報道。有一些媒體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