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桑虞嚇了一跳:“我去,趙公子你順風耳嗎?我說這麼小聲你也能聽到。”
說到這裡,他警惕地看了下那四個監督團的人,心裡想,不知道那些人聽沒聽到,糟糕。
趙瑾年愉悅地眯縫著眸子笑道:“別怕,他們聽不到,我可以——”
他指著自己的唇畫了個圈:“我能讀懂唇語。”
阮冰笑了起來:“他小時候練過的,桑虞你以後說壞話不能讓人看到,不然會洩密的。”
桑虞瞪大眼睛,乖乖,小時候就會了,這真是個神童,改天一定要讓壯壯多和趙瑾年接觸,說不定也能變成神童呢。
“還不進來,等我請嗎?”沈墨不悅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阮冰只好肅色走了進去。心底想,這個人怎麼回事啊,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的,真是男人行海底針。
不過,等到開始工作,阮冰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內心一片平靜,這是她進入狀況的表現。
一開始的詢問,沈墨走的是日常的程式,就是他來提問,要求幽靈回答。
自然,這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幽靈要不就是冷笑不語,要不就是一陣汙言穢語的謾罵,而這個時間段持續得非常的長,這段過程中。阮冰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的,就好像她變成了一塊佈景板。
甚至,她還有意地隱藏自己的存在感。
這樣枯燥的審問一下就持續了三個小時,眼看著就是吃飯時間了。
幾個監督團的人,一開始還在興致勃勃地盯著裡面,但是時間一久,都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歐陽雪拿出手機,卻發現沒有訊號,桑虞道:“抱歉,這是保密區,自然不準通訊。”
氣得歐陽雪瞪了桑虞一眼,開始給自己補妝。
政治部的那個中年人已經睡著了,第四個也就是最低調的那個卻是個記者,但是他看著裡面的時候,臉上浮現出鄙視的笑容,最後實在忍不住笑了聲道:“我以為特種部隊的銀鷹和冰河到底有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罷了。”
歐陽雪不樂意了:“那是那個冰河不好,知道特種部隊一般以心理專家作為他們的頭腦嗎?如果特種部隊表現平平,肯定是那個女人沒用,當初的冰河,我哥說不知道有多厲害呢,只要他出馬,那些罪犯簡直聞風喪膽的,哪裡像是現在——”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將軍你覺得呢?”趙瑾年先於桑虞開口道。
那唯一沒有發言的將軍面上露出了笑容:“嗯,他們的想法不錯,必須先耗費掉幽靈的精神力,再逼供,不然這幽靈是個冥頑不靈的傢伙,很難中圈套。不過,我也很懷念以前的冰河,以前的冰河是可以忽略任何頑固的罪犯的。”
趙瑾年笑道:“現在的冰河只是缺乏一些經驗,等她多做幾年,相信一定會大放異彩。”
“是啊,還是太年輕了,不過,她這個年紀能做到這樣也不錯了。”那將軍眼底滿是鑑賞。
他和趙瑾年一問一答,卻是讓歐陽雪和那個記者都變了臉色,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鄙視啊,意思是他們都是外行,這會看熱鬧。
“趙公子是喜歡那個冰河吧,嘻嘻,看說她一句把你心疼得。”歐陽雪笑嘻嘻地道。
“歐陽小姐是喜歡這位記者先生吧?我就說了他一句你就心疼了?”趙瑾年回以一個促狹的笑容,他一直是溫文爾雅的,這麼忽然的轉變不由得讓歐陽雪一呆,不得不承認。趙瑾年是和沈墨一樣出色的男人。
那邊記者確實一陣狂喜,他喜歡歐陽雪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能和她一起過來坐監督團,原本就開心得不得了。
但是看到歐陽雪看著趙瑾年都看得呆了,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蔫了。
等他在看到歐陽雪憤怒地反駁趙瑾年道:“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