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這樣等到東南風來時,柳某隻怕已經抵達了目的地了。&rdo;
說到這裡,她微微笑著,以一種極有誘惑力的聲音說道:&ldo;諸君此番回到家中,你們的妻兒父母,定然歡喜之極。此行在外三月不到,不但能回家陪他們過年,還賺了金,還得了可供家裡食用幾年的鹽,還可以給父母妻兒各制幾套衣裳。&rdo;這一席話說出,好些人都是心中一動,看向她的目光,不再如剛才那般劍拔弩張。
她的理由十足,畢竟,這船上的人中,只有她柳家郎君是個識得字的讀書人,現在,她預測到風向會變,眾浪蕩子聽了,有半數都是敬佩,那些懷疑她信口瞎編的,卻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而且她對他們的態度著實恭敬客氣,讓他們無話可說,無刺可挑。
在一陣安靜中,柳婧拍了拍雙掌,喝道:&ldo;魯叔,去把綢緞和送給諸君的鹽全部搬到甲板上來。&rdo;
&ldo;好的,大郎。&rdo;魯叔大聲應了,帶著眾僕人朝著底艙走去。
看著一匹匹綢緞擺在甲板上,望著這些質地不錯的綢緞在陽光下發出的流離華光,眾浪蕩子逐漸興奮起來,特別是當一袋一袋的鹽給搬到甲板上後,有不少人已是臉孔cháo紅,笑得嘴都合不攏。
轉眼間,柳婧承諾過的綢緞和鹽都已擺到了眾人眼前,指著其中一小堆食袋,柳婧朝著木季幾人恭敬的一揖,客氣地說道:&ldo;這些鹽,就得勞煩諸君把它換成金後,還給那馬場中人了。&rdo;說到這裡,她聲音一提,大聲說道:&ldo;諸君也知道,我們的這些鹽,是從豪強那裡截來的。那些豪強,不管哪一個,都是視人命如糙芥之人。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曾參與過對他們的搶奪,那麼,不管是洩憤還是為了維持他們豪強的顏面,都會對我們進行千里誅殺。所以,此次之事,萬望諸君緊閉雙唇,誰也不說,誰也不露。&rdo;在一席話說得眾浪蕩子都點頭應是時,柳婧轉向木季等人,嚴肅地說道:&ldo;柳某請木君把這些鹽全部換成金後再還僱馬之資,也是不想讓那馬場之人起疑。&rdo;
木季與她對視了一眼後,低下頭拱了拱手,&ldo;小郎君放心。&rdo;雖是不甘不願,卻終是應承了。當下,柳婧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雙腿都是一軟。
貨船行駛了一會後,前方出現了一片適合停泊的河灘。柳婧示意柳府的僕人們幫助這些浪蕩子,把綢緞和鹽都抬到岸上擺好,再把馬都牽上岸。
做完這一切,柳婧朝著眾浪蕩子團團一揖,朗聲道:&ldo;多謝諸君相助,後會有期。&rdo;在眾浪蕩子一一還禮中,貨船慢慢駛開。
望著那在金光中越去越遠的貨船,木季的雙眼陰了陰,趁著眾浪蕩子商量到哪個地方把鹽全部銷掉之際,他扯著兩個平素裡走得最近的好友來到樹林中,先是鬼頭鬼腦地朝著那遠去的貨船看了一眼後,木季轉回頭看向兩人,壓低聲音說道:&ldo;成兄,張兄,這柳府小兒借著咱們的力量,從他人手中搶了這一船貨。他不過一小兒,自始至終不過動了幾下嘴,卻能得到這天大的好處,我實不忿。&rdo;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認真地看向兩人。
姓成的漢子身材高大健壯,一臉的絡腮鬍子。聞言,他斜眼盯向木季,不高興地說道:&ldo;阿季,我輩丈夫,行事當光明磊落,你看他不忿,剛才便不應該接受他的厚賜。如今財貨到手又有此言,莫非想做小人之事?&rdo;
木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當下臉色變了變,半晌才勉強笑道:&ldo;成兄錯了,他柳姓小兒做的也是小人之事,我不過是學學他而已。&rdo;說到這裡,他見姓成的越發一臉不以為然,便朝他抱了抱拳,吭吭哧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