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人也就罷了,馬車裡的這幾人,卻不能交由你們欺凌了。&rdo;這些官兵對待犯人的態度,那是無人不知的。落到他們手中的犯人,就沒有討過好的。
可這個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明明都抓起來了,主犯還要打入大牢了,怎麼還怕被人欺負?
那幾個官兵一怔,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後,一人朝馬車中望了望,諂著笑嘿嘿說道:&ldo;大人的意思是?&rdo;
那銀甲衛卻不似剛才那麼和顏悅色了,他臉一沉,低聲喝道:&ldo;問這麼多幹嘛?總之,馬車裡的這幾個人,你們就當沒有看到……明白麼?&rdo;
眾官兵自是不明白,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行事圓滑,當下幾人忙不迭地點頭,哈著腰說道:&ldo;是是是,小人等就是在附近轉了轉,喝了幾盅酒,啥人也沒有遇到,啥人也沒有看到。&rdo;
那銀甲衛點了點頭以示讚許後,挺直腰背看著前方自家郎君的坐騎,半晌咧嘴一笑。
入春也有二個月了,還是夜涼如水。
看著自家郎君大步而去的背影,一銀甲衛快步跟上,他悄悄地打量了一眼夜色下自家郎君的臉色,咳嗽一聲後說道:&ldo;郎君,那姓柳的小郎,關到哪個大牢?&rdo;
鄧九郎頭也不回,只是哼道:&ldo;廢話!&rdo;
那銀甲衛接著咳嗽一聲,巴巴說道:&ldo;這個,我是想,這雖是入了春蠻久,可這夜間還冷著呢,柳家郎君如雕似琢的一個妙人兒,這般睡大牢一晚,沒的給涼了骨頭。&rdo;他說到這裡,見到郎君雖是面無表情,卻還在聆聽,便又嘿嘿說道:&ldo;再說了,這刑獄大牢裡,前陣子不是抓了不少人嗎?現在還滿著呢,柳家小郎看來今天晚上只能與那些窮兇極惡之徒睡一晚了……&rdo;
果然,他把話這麼一說,鄧九郎的臉色便難看起來。
這般負著手走了一會,鄧九郎突然止步,他回頭看著那銀甲衛,道:&ldo;我住的那院子下面,不是有間地窖嗎?把她關到那裡。&rdo;
那銀甲衛瞪大眼叫道:&ldo;郎君這是何故?那院子裡不是空房間多的是,何必要把人扔到地窖?&rdo;
他剛叫到這裡,鄧九郎回頭朝著落了老遠的馬車看了一眼,淡淡說道:&ldo;有種人不好好教訓一下,不會知道害怕。&rdo;
這下那銀甲衛明白了,原來自個郎君捨不得把人扔大牢,又不願意讓人住廂房,便弄個地窖冒充大牢給駭一駭人家小兒。
忍著笑,那銀甲衛連連點頭,咳嗽道:&ldo;有理,還是郎君想得周到。&rdo;
這話中的反諷之意太濃,鄧九郎森森地瞟了他一眼,令得這銀甲衛打了個寒顫後,衣袖一拂大步流星地朝大門走去。見那銀甲衛還在跟上,他沒好氣地喝道:&ldo;跟著我幹什麼?還不把他們眼睛蒙了扔到地窖去。&rdo;
那銀甲衛馬上直點頭哈腰,&ldo;屬下明白,完全明白,不就是要讓那小郎知道他是真的在坐牢嗎?這個郎君,要不是把那小郎與另外幾個分開安放?&rdo;
見自家郎君冷著一張臉只是沉沉地瞟了自己一眼,他馬上又道:&ldo;是是,屬下這是明知故問。那,郎君要不要在地窖上鋪一層厚糙,免得人家小郎一不小心著了涼?&rdo;再一次,他對上自家郎君的冷臉,迅速嘻皮笑臉地應道:&ldo;是是是,屬下又在明知故問了……&rdo;
鄧九郎蹙著眉抿著薄唇,他要還在這裡聽乾三取笑,那就真是吃飽了撐著……當下,他大步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