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但是,我不會離開洛陽,我就呆在這裡,我要親眼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rdo;
說到這裡,柳婧轉過頭去,她看著浩瀚的星空,自言自語地說道:&ldo;人這一生,不過區區數十年。除了要百折不撓地奮進,還要問心無愧才是!我在沒有真正放下之前,我不會離開洛陽,我不會離開……&rdo;
她這段話,聲音很輕,吳叔等人張著耳也只聽了個大半。對上他焦灼的,緊張關切的目光。柳婧突然想道:這才是我的親人啊。這個想法,讓她的眼眶有點濕潤。
連忙轉過頭去,繼續站在黑暗中,柳婧又出神一會後,低低說道:&ldo;行了……白衣樓的事,已有專人打理,我們連夜離開這裡,前往北城的玉柳苑吧。&rdo;那玉柳苑,也是柳婧來洛陽後置下的產業。深得狡兔三窟信念的柳婧,一來洛陽便置了不少產業,這些產業,有的是吳叔等人知道的,有人是霍焉知道的,有的是張景知道的,可真正清楚她所有底細的人。除了她自己,那是不會再有第二人。
人就是這樣,過於理智了,就會趨利避害,會冷靜得近乎多疑……
接下來,柳婧又做了一番安排後,便在吳叔等人的簇擁下,無聲無息地離開了白衣樓。
這一邊,柳婧做著各種安排時,那一邊。鄧九郎的馬車行走在黑暗中,他一直沒有回頭。
他沒有回頭,他只是端直地坐在馬車中,他只是靜靜地盯著前方的,看不到邊的夜色,只是一張俊臉沉凝如水。
就在馬車轉了大半個洛陽城。終是要駛入鄧氏府第所在的街道時,一個銀甲衛湊上前來,低聲問道:&ldo;郎君,你剛才跟柳氏說,要幫她解決顧呈與吳氏女的婚事……可要吩咐下去?&rdo;
鄧九郎轉過頭來。
黑暗中,他雙眸亮如閃電,在一眼逼得那銀甲衛不自由主地退下幾步低著頭後,鄧九郎輕柔地說道:&ldo;我又不傻,怎會親手給顧呈和她製造機會?&rdo;
眾銀甲衛一怔,那開口的銀甲衛更是驚道:&ldo;那郎君你的意思是?&rdo;在他的印象中,自家郎君凡是正經許過諾的,很少有反悔之時。這也是常理,大丈夫一諾,自當重逾千金。
鄧九郎瞟了他一眼後,繼續木著一張臉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前方,過了一會,他才低沉地說道:&ldo;我與顧呈交手多次,對他的為人最是熟悉。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吃這種無名虧,娶這種用意不明的女人?等著吧,最遲兩天,便會傳來吳氏女阿靜又與什麼人苟合,並再次被當場撞破的訊息。到得那時,顧府就會順理成章地推去這門婚事,那婚事不成,我也就沒有對柳氏食言。&rdo;
他說到這裡,突然疲憊到了極點。伸手揉搓著眉心,他低低又道:&ldo;我交待的事可去辦了?&rdo;
&ldo;去了,乾三郎君親自去的。&rdo;
&ldo;那就好。通知乾三,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也要讓白衣樓的人順利離開洛陽……還有,柳白衣與我情斷義絕的事也要傳出去。我可不想忙著忙著,有人拿著柳白衣和柳氏一族的身家性命,來逼迫我做些什麼!&rdo;
&ldo;是!&rdo;
&ldo;顧呈一直有派人盯住白衣樓,想來我與柳氏在白衣樓外的那一番對話,現在已傳入顧呈的耳中。顧呈這人,詭譎難測,卻又最是知道我對柳氏的心意,也得防備他利用柳氏要脅於我!這點你們要上心。&rdo;
&ldo;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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